“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恐怕三两年不会回来。”
潘敏学并不知杨柳枝的回答是在说谎。因为,她的妈妈天天催促,结婚找对象一事,并且今天托西院的大嫂,明天托东院的大妈,搅得杨柳枝一天到晚为相亲不得安宁,“什么村里同岁的女子,一个个都出嫁了,有的已经有两个孩子。”
好像非得把闺女撵出家门不可。
杨柳枝被逼无奈,只好写信给聊得开心的笔友翱翔雄鹰,一来试探是否有此意,二来自己也确是老大不小了,该解决个人婚姻大事了,不能光这样当笔友,书信传情,该把话挑明了。
为此,才去信简单的写了五个字“明天要走了!”以试探潘敏学是否有此意。
哪知,潘敏学接到书信着急了,他弄不明白去哪儿,担心永远失去。
这时,他闻听三两年不得回来,恐怕自己早已离开中国,再想见面就难了,就不如快刀斩乱麻,首先见见面,而后把关系确定下来。
“唉!”他只好叹口气,用试探的口吻问:“恐怕你这么一走,永远永远不能见面了。”
“是啊,”她并没作出任何解释,因为是笔友,双方没见过面,谁也不认识谁,再说,又没把关系挑明,谁也不清楚对方的心思,只好笑着问:“你想见面吗?”
“想,因为太懒,就是没行动,所以定下见面的事情一拖再拖。”此时,他倒怀疑柳絮飞扬是在考验自己,当然要经得起考验,随说:“当初提出去你们家见面的是我。”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她何曾不清楚,尽管书信来往,聊得很开心,也只是谈论一些无关婚姻的话题,并没有把话挑明,更不要说谈恋爱了。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哪儿来的身体接触,也只能作为一般笔友,要想深入发展下去,成为相爱的恋人,必须有实际行动,见面接触,“那要看你是否愿意见面了,”
“愿意,”他终于明白了,是在试探自己,立即赌起咒来:“哪个龟孙王八不愿意见面。”
“谁让你赌咒,”她见他赌咒,说明试探成功,随一针见血地提出,“如果想来家见面,就赶快过来,我推迟一天走。”
“推迟一天,”他算了算,今天是星期六,明天星期天,如果现在去竹根县,天黑前便可赶到,夜里见面谈情说爱,明天上午继续了解,下午便可赶回。自己不耽误上班,她也同样,不耽误星期一走,何乐而不为呢!
在女笔友面前,他感到自己好笨,为什么不能去竹根城呢?
一定要去竹根城,明天她要走了,如果自己真心喜欢笔友,就应该大胆的去追求。
为何不以送她为名去竹根城呢,也了却鸿雁传情相思之苦。
于是,他立即作出决定——去竹根城。
立即去竹根城,一种强烈的信念在脑海里冲击着。
他即刻挂掉电话,走出房门,做出发准备。带着满面喜悦的心情,望着街道上的万物,都在欢喜的气氛中。
辛辣的热情弥漫在空气中、弥漫在公园里花树的树叶缝隙间、弥漫在花草娇媚的笑脸上。
他首先到理发店理理发,刮刮胡子。
初次见面吗,一定要给笔友留个好的印象,几番折腾,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他终于坐上了,从中州开往竹根城的汽车。
在汽车开动的那一刻,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即将见到信上的笔友,那个朝思暮想的女孩了。
她一定在竹根城车站等我……
你看;她在微笑着,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灿烂、那么美丽。
她的笑容总是让自己难以抗拒,他遐想着。
汽车的马达转速越来越快,车轮子的飞转如同万马奔腾,东出中州,一路东南。
此时,那颗激动的心,也随着飞奔的汽车轮子飞翔。
他趴到汽车的车窗上,向远处眺望,太阳已经西斜,通过车窗照在人们的脸上,象一个心地纯洁不谙世事的孩子,从不把自己的欢乐保留,也从不把自己的悲伤隐藏。
她打开旅行包,一只胳膊趴在窗户上,掏出零食,一边吃着,喝着矿泉水,也算是晚餐吧!一边观赏着路边的美景。
车窗外的景色如同穿梭一样变换着,村庄、郊野、绿树、一块块金黄色的庄稼尽收眼底。
高处是蓝天白云,地下是碧水绿野,像一幅幅腾空淀开斑斓的画卷。中州、卞凉、闪县、云县……汽车渐渐地驶入竹根城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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