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鸾翔正要长篇大论,拖延时间,却被白文波高声打断:“戴元帅的好意老夫心领了。只不过老夫为朝廷卖了五十几年的命,这把老骨头比不上戴元帅英才天纵、精忠报国,郑荣未必能看得上;老夫自然也无意去触他这个霉头。因此元帅无须多言,还请速速离开,莫要误了锦绣前程!”
戴鸾翔听了白文波这段冷嘲热讽,却也并不动怒,说道:“戴某平素为人,白老将军及禁军之中将士,那个不知哪个不晓?若非走到山穷水尽、万念俱灰之时,岂敢背叛朝廷?戴某之言还望白老将军三思啊!”说罢,索性下马,朝白文波及禁军方向,深深一揖。
戴鸾翔平日所作所为,白文波当然知道——即便禁军全军叛变,只剩一员战将孤身迎敌,那戴鸾翔便是此将——诚如戴鸾翔所言,若非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万念俱灰之时,戴鸾翔绝不可能投降敌军。
想到这里,白文波竟一时语塞。
这时戴鸾翔的母亲却驾马从一旁闪出,在马上拱手行礼道:“白老将军,可还认得我老太婆?”
白文波见状惊道:“原来是老太君来了!确实老夫出乎意料。以老太君的履历,何不劝戴元帅回心转意,重新效忠朝廷,想必圣上又有恩旨。”
戴母却放声大笑道:“白老将军说得好!劝我儿鸾翔回心转意的,便是老身我。我儿本来还想着陪昏君同归于尽呢,多亏老身以死相逼,这才劝他投靠了幽燕王爷!”
白文波闻言,又复语塞。
只听戴母继续说道:“我儿鸾翔一向恃才狂傲,同白老将军有些龃龉,这是常有的事,无须讳言。但老将军同老身死了的老头子却是好友,何不看在这死鬼的面子上,听老身一声劝呢?”说着,戴母便滔滔不绝地讲起道理来。
戴母身份资历不凡,比之白文波还大了一岁,白文波不便直接打断她的话,正要寻个茬子接话过来,却听身边亲兵报道:“启禀老将军,幽燕军援军已到来,为数超过五万人,携带打量云梯,正准备强攻潼关,还请老将军定夺!”
白文波听了,心里着急,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发狠下令道:“众军听令!戴鸾翔等人俱是朝廷钦犯,不要听其蛊惑人心!”又令身边一名都尉道,“你点五百兵马,这就将戴鸾翔等人拿下,只是要以礼相待,不可伤其性命!”
平心而论,白文波也觉得皇帝郑爻处置戴鸾翔毫无道理可言,也不想由自己亲手将戴鸾翔擒拿住,又考虑到阵前军情紧张,发号施令之后,便拨转马头,带着亲兵侍卫回到潼关城墙之上指挥作战去了。
那都尉听了白文波的命令,便点了五百精兵,匆忙列好阵型,便向戴鸾翔等人杀来。
戴鸾翔见势不妙,正待领着自己母亲儿女及八十余幽燕军士后撤暂避,却听身旁的戴松挺身说道:“父亲且看孩儿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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