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秋仪之毫不计较于一城一地的得失,遇到稍微顽强些的抵抗,随即调转方向往别处攻击,仿佛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就算抓住了,被他身体左右一拧,便又不知跑到何处去了。
现在这条泥鳅又游到了金陵和苏州当中。
一座金陵城是江南道首府,且还在朝廷手里,两军一旦合流,那围堵金陵的兵力就难以为继,金陵城中守军反攻出来,破了大营那江南道的局面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一座苏州城又是江南仅次于金陵的繁华大城,万一被朝廷拿下,周边几个城池也难以保守,偏偏这几个城池又都是江南精华所在,一旦失陷损失也是极大。
郑谕遇到这样情况实在是左右为难,偏偏岭南道的几员干将谋士,都随父王郑贵在西线作战,自己在江南独立领军也没个可靠的参谋,只有等待秋仪之行动,自己再见招拆招。
可是秋仪之也不过是见机行事而已,见对手没了动静,自己便安心在无锡城下休养军队。偏偏这无锡城水陆两便,既通官道大路,又是运河枢纽,秋仪之驻扎在这里,不仅丰衣足食,而且还要四处骚扰袭击,弄得郑谕不堪其扰。
就这样对峙了一月有余,眼看将近年关,郑谕卧榻之侧有强敌酣睡,就连这个新年也未必能够安心渡过。于是他赶紧写了书信,派可靠之人不远千里辗转,途径岭南、云贵两道,送到在山陕前线的岭南王郑贵处,要他拿定主意应当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秋仪之。
待郑谕收到父王郑贵的回信时候,已是将近一个月之后了,送信过来的却不是区区一个信使,而是足足三万大军。
这三万人马,乃是郑贵几个月间,从云贵、巴蜀两道新募集训练起来的。现在郑贵交给郑谕指挥,让他手下军队一下增加到十五万人以上,除了各处守备和继续围困金陵之外,还能集结起七八万人,向秋仪之所部发动攻击。
秋仪之这边,几次作战虽也折损了一些人马,然而到处搜刮岭南军存粮银库,又收拢逃散到各处的江南道残兵,居然也聚集起一万来人,手下总兵力达到将近两万人。这些人有了粮食军饷,又竟秋仪之等人的严格训练,战斗力当然是今非昔比,已有了同岭南军一决胜负的本钱。
因此,秋仪之原想自己手下能够动用两万人马,而郑谕手上能立即拿来对付自己的,原也不过三万多、四万不到的人,凭自己的本事,再有手下能够以一敌十的亲兵乡勇,一定能够取而胜之。
然而他却没有想到,郑谕居然能一下集结起了七万多人马,大张旗鼓往自己这边猛扑过来,知道自己在兵力不足,兵士战斗力又没法超过对手的情况下,的确难以轻易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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