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笑着答道:“那是自然。且不说令尊曾饶过在下一马,在下理当有所回报,光凭二王子龙子凤孙的身份,在下又岂能轻易作践呢?”
郑谕听了心中大喜,心想:没想到这个秋仪之虽然刁钻难缠,居然也懂得朝野分际,懂得尊重皇室血统。
因此郑谕惨败之下,居然来了精神,抚着大肚子,说道:“秋大人这话说得好。在下不才,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大人虽为皇帝义子,毕竟是个外姓。我父王同皇上之争,不过是皇室家事罢了,大人何必在里头掺和呢?”
秋仪之“哼”地冷笑一声:“好一个皇室家事。我且问你,自你岭南王府起兵以来,多少黎民百姓惨遭屠戮?光是这江南一道,原本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却饱受刀兵摧残,已是变得千疮百孔。而其始作俑者,不过是你父子二人贪慕皇位权力而已。像这样的国贼,我即便不是皇家子弟,仅是一介大汉子民,也要振臂高呼同你们为敌!”
郑谕听秋仪之这样正义凛然地把话说完,随即哂笑一声:“那我且问你,‘讨逆之役’,不也是当今皇帝为了一己私欲吗?据说那时候,秋大人也立下了大功劳,怎么不见你‘振臂高呼’呢?”
秋仪之是嘴上从不饶人的,立即反唇相讥道:“你既有这样的**,足可见你凡事一知半解,乃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蠢类。当年伪帝郑爻得位不正,弑父杀兄,冒充天命忝居皇位之后,又倒行逆施、重用匪人,搞得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更是陷害忠良、自毁长城。‘讨逆’这二字用得好,当今皇上起兵,为的就是讨伐奸佞逆贼,乃是万民所向、天命所归,因此才能够势如破竹,不过几个月功夫,便逼得伪帝郑爻羞愧自尽,引火**。”
这些事情,秋仪之乃是亲身经历,因此说得极为流畅,让人听了心悦诚服、无疑辩驳。
“而当今皇上登极之后,日夜宵旰,勤于政务,爱民如子,天下形势为之一新,百姓也是安居乐业、人心思定。可你父子二人,偏要逆天下大势而行,发无名之师,搅得天下动荡,伤了多少无辜百姓的性命?”秋仪之越说越是气愤,忽然伸出手指,指着郑谕的鼻子骂道,“像你这样无德无才的小人,居然还敢同当今皇上相提并论,真是无君无父,不知羞耻!”
郑谕被秋仪之骂了个哑口无言,沉思了良久,终于嗫嗫说道:“朝廷要撤藩……我们岭南王府,总也不能坐以待毙吧?”
“巧言令色!”秋仪之怒斥道,“你岭南王府是朝廷封的,朝廷凭什么就不能撤?现在还没撤藩呢,你们就已勾结邪教、钦犯挑起造反;当初设立藩王幕府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兵权、财权、政权集于一身,将来难以自处呢?不过依旧还是‘贪心’两个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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