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身旁的秋仪之见了,忙在李胜捷耳边低语道:“皇上来了,贤弟不可失仪,要跟着我行三叩九拜之礼。”一边说,他一边拜倒下去,带着李胜捷向皇帝磕了几个头。
行礼已毕,郑荣也已走到秋仪之、李胜捷跟前,他低头见仪之身边之人年纪轻轻却也是一表人才,心里高兴,便问道:“你就是李胜捷吗?”
秋仪之听了抢先一步低声说道:“贤弟,皇上问你话呢。当今圣上仁慈和善,你好好回答,略有失仪之处,皇上也是能够包容的。”
李胜捷听了,终于鼓起胆子,说道:“是,我……哦,臣就是李胜捷了。”
郑荣听李胜捷说话声音洪亮,话语之中丝毫没有那种寻常人初次面圣时候的谨小慎微
顿时对他起了几分好感,便道:“好个李胜捷,你家虽然两代为匪,不过身悬海外,却依旧不忘自己是大汉子民,这点就很难得了。”
李胜捷听到皇帝口中的这个“匪”字,心里老大不痛快,当即反驳道:“皇上这话就讲错了。我李家之前做的是走私生意,不会去、也不屑去当什么海盗倭寇。遇到那些过于为非作歹的海贼海盗,我李家往往还要出面教训。皇上说我们当‘匪’,这可就错了。”
众人静静听李胜捷说完,无不吓得噤声不语——要知道,现在这位皇帝虽然气量极大,可毕竟是天下至尊,满朝文武除了被尊为“先生”的钟离匡之外,还有谁敢这样当面指摘皇帝的错误?
正在气氛尴尬之时,却见皇帝背后闪出一名青年官员,厉声呵道:“李胜捷,你昏头了吗?皇上说你是‘匪’,你就是‘匪’,怎敢胡搅蛮缠?不怕天威震动吗?”
秋仪之听这话说得又是刻薄,又是严厉,忙偷眼去看,见说话之人正是礼部尚书施良芝,心中一阵厌恶,便跪爬了半步,说道:“皇上,李胜捷久在海外,不懂礼节,还请皇上恕罪。不过他李家出海走私也是为生计所迫,数十年来从来没有危害大汉利益,更能节制打压倭寇海贼。李家老船主李直,就是被倭寇所伤,至今重伤未愈,而钦犯殷承良、殷泰父子纠结海寇、附逆岭南王府,也是李胜捷出兵击溃的……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李家功不可没,还请圣上留意。”
郑荣听了秋仪之这话,不住地点头,又斥施良芝道:“你管好你的礼部事宜就好了,这等军国之事,轮不上你插嘴聒噪。”
施良芝听了,浑身一缩,唯恐皇帝又降下什么新的罪过来,便也不再解释,赶忙退了下去。
郑荣又对李胜捷道:“你李家的忠心朕是清楚的,不也封了你功名了吗?你家既然有了朕的功名,那也就是朕的臣工,礼仪二字为的就是约束天下臣民,教其时刻知道君父的威严,岂能又片刻松懈?不过你失仪之罪,朕却不愿追究,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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