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仪之听了,这才悔恨道:“要不是戴元帅提醒,我都忘了。岭南王府平定之后,此物自然上缴皇上,怕现在已在郑鑫手里了。真恨在下走的急,没有想到将此物一并取走。”
戴鸾翔蹙眉道:“这就有些麻烦了。不过不要紧,这事听上去虽大,却与大局关碍不大。毕竟现在皇上已经驾崩,代表皇权的金牌令箭也就……”
秋仪之已是心急如焚,不待戴鸾翔把话说完,便朝他作了一揖、又对戴母一揖到底,告辞道:“好了,在下再不搅扰了,戴元帅也请留步,在下这就要启程北归了。”
说罢,秋仪之便领着手下一干文武帮手,径往北方奔驰而去。
郑鑫虽然有意堵截秋仪之一行,可秋仪之行动极为迅捷、郑鑫又做贼心虚不愿大肆声张,因此秋仪之一干人等没受什么阻碍,便已到达长江边上。
此时虽然朝廷内部已是暗流涌动,可在民间看来,却是大乱方定,一派百废待兴的景象。
秋仪之原还以为跑到长江边上,寻找渡船还要破费周折,可一路直趋至一处运河小镇,却见往来长江的传播如过江之鲫,往来不息,显得十分热闹。
然而秋仪之这次要找到一艘能够一次运送两百多人过江大船倒也并非易事。所幸林叔寒的夫人吴若非办事周全,临走之时,将林叔寒和秋仪之平日里积攒起来的计有近十万两银子的银票全都随身带走了。
眼下不是省钱的时候,秋仪之一下拿出一万两银子来,就在码头上寻找大船、快船,要立即启程北渡长江。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万两周慈景家的银号签印的银票拍在桌上,立即有七八个船主围了上来接生意,其中还有两三个宁可手头的生意不做,也要赚这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秋仪之不及细选,找了一条看起来新些的船,便让船主迅速将马匹行装载上船,立即扬帆向北边横渡长江。
这船主年纪也有五十岁不到,不知在这长江边上做过多少生意,见秋仪之一行运送的都是朝廷军马,还有不少兵器利刃,随行人等一个个也都是士兵打扮,不由多张了一个心眼,特地跑到秋仪之跟前,问道:“小的若是猜得没错,大人您是一位武将吧?”
秋仪之斜睨着眼问道:“那又如何?”
船主道:“若真是带兵过江,一般走的都是官船。遇有紧急任务,来不及等官船到达而征用民船的情况也是有的,不过要有节度使衙门的呈文,小的才敢过江啊……否则万一有那个通行,暗地里报告官府,说小的私通贼寇,小的就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讲不通了……”
秋仪之虽然也算久经战阵了,可还是第一次领军征用民船过河,里头这么多规矩他一条都不懂,况且现在江南节度使刘庆,就跟在自己身旁,还从哪里去找节度使衙门开呈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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