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事我在电话里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修路就修路,村里凑一半,我拿那一半。”
陈光明老爸看了眼陈光明,自个喝了杯闷酒:“你知道个什么呀!五万块就能把路修到镇上,他们要多少?十万块!这转了一圈,不还是咱们家自个掏钱吗?”
“那咱们就跟村里算清楚,材料费是多少,人工费又是多少,超额了该怎么办,白纸黑字按手印。”
陈光明老爸又是一声长叹:“要是这么来,还不得给你算到二十万块上去?”
秦璐插嘴问道:“大叔,那要是你不搭理他们,会怎样?”
陈光明老爸拿起了酒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不搭理他们?那他们的口水都得把咱们家给淹喽!”
陈光明犟道:“我还就不信了,咱们就……”
朱小君摆了摆手,打断了陈光明:“陈老五,你先别激动,想听我讲个段子。”
这种情况下还能有心听段子?
陈光明有些不满,但在朱小君的眼神下又不得不屈从。
“一个教授跟一个农民坐在同一列火车上,教授有意羞辱农民,主动跟农民说,旅途太闷,咱们做个游戏好不好?农民就说了,好啊,做个什么游戏呢?教授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不上来,输给我五块钱,你问我一个问题,我要是回答不上来,就输给你一百块,如何?农民答应了。教授先问了一个问题,这月亮离地球有多远呢?农民傻了,乖乖地掏了五块钱给教授。论到农民问了,问的是有个动物,上山的时候是三条腿,下山的时候却是四条腿,什么动物啊?教授不知道,只能输了一百块。输了钱,教授不甘心,追问道,那你说是什么动物?农民笑了笑,回答说,我又输了,于是又掏了一张五元的钞票。”
段子虽然有些冷,但笑点颇低的温柔和张石的两个女儿却笑得前仰后哈的,其他人在这三个姑娘的笑声的感染下,也都弄明白了这个段子的梗,于是便跟着笑了起来。
“陈老五,你别光跟着傻笑,知道我讲这个段子的用意吗?”
陈光明骤然收住了笑,怔怔地摇了摇头。
“我是想说,你不要因为读过几年书就可以轻视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的智商,在很多情况下,他们比你要聪明的多。所以,修路的事情,你只需要考虑做还是不做。”
陈光明沉思了片刻,回道:“不管怎么说,我是在这个村子里生在这个村子里长的孩子,就算当年我上学的时候,他们没能帮到我们家,但现在,我有这个条件能帮到乡亲们,我还是愿意出这份力的。”
朱小君冲着陈光明竖起了大拇指:“够爷们!那好,炮哥就再送你一句话,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别计较那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