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出去接水的频率都低了,实在要出去也是默不作声等他主动给她挪。
就连侯骏岐都觉得这两人有点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于是一直频频回头看。
“鬼鬼祟祟干什么?”张澍毫不留情地说。
侯骏岐今天最高兴的事就是可以去苏瑾姐那里吃饭了!他嘿嘿笑道:“想到中午有好吃的,有点激动,就差热泪盈眶了。”
张澍:“出息。”
侯骏岐看向一旁的盛夏:“小盛夏,你是不是在北门二楼午托?”
盛夏点点头:“嗯。”
“中午一块吃饭去啊?”侯骏岐喜不自胜,看谁都跟亲人似的。
盛夏满脑黑线,忽然就学会了直截了当的拒绝:“不了。”
比拒绝竞选语文课代表那会儿还坚决。
侯骏岐一愣,怎么软绵绵的小盛夏好像忽然长出了刺?他偏头去看张澍,却只看到一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脸。
可最终盛夏还是在午托那碰到了张澍和侯骏岐。
虽然知道他们是亲戚,可看到张澍站在老板跟前,两个人跟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雌雄版似的,盛夏还是微微惊讶。他管老板叫“姐”,大概率是亲姐了。
老板虽然貌美,但看着应该快三十了,比张澍大十几岁么?
怪不得取名为“澍”,他父母应该算老来得子了。
所以溺爱得他整天凶巴巴的么?
盛夏吃得快了些,在侯骏岐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收拾东西走人。
“唉?小盛夏?怎么就走了?”
回答他的是盛夏礼貌的颔首和决绝的背影。
侯骏岐:“她怎么跟逃难似的?”
“嫌你称呼太恶心。”张澍端盘子落座,淡淡说。
侯骏岐无辜:“小盛夏?哪儿恶心了,多亲切。”
“人又不小。”张澍说完,便看见侯骏岐眼睛一瞪,知道这家伙满脑子某色废料,翻了个白眼补充,“人有一米六六。”
侯骏岐:“真看不出来,看着小小只我以为她一米五?”
张澍:“至于吗?”
原先张澍也觉得她瘦不胜衣的,但那天捏着她的胳膊写字,触感不是干瘦的,还有早上她扑倒在他背上……
肉乎乎的,大概只是骨架小。
她身形细不溜的,又很白,软软和和的,显得娇弱,在侯骏岐这种又高又壮的人看来确实小只,但也不至于一米五。
“夸张手法夸张手法,”侯骏岐回过意思来,“不过你怎么知道的?”
张澍挑挑眉,也不回答,兀自开饭。一副我就是知道的表情。
侯骏岐扒了几口饭,感慨完这餐饭多么来之不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移话题说:“我怎么觉得小盛夏在躲你?”
张澍掀起眼皮,淡漠地扫他一眼——还不算粗线条。
侯骏岐:“为啥呀?”
张澍稍顿,说:“因为心虚。”
侯骏岐说:“心虚什么?”
张澍没打算聊早上的事,只把生日礼物的事告诉侯骏岐。
侯骏岐一口汤差点没喷桌上,使劲咽了下去,呛住了,一边咳一边笑到眼泪直飞,“哈哈哈哈哈神人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太有趣了哈哈哈哈哈!”
张澍说:“你他妈少往我书包装你的宝贝!”
侯俊岐咳:“遵命哈哈哈哈哈要遵纪守法哈哈哈哈哈!”
“闭嘴吧,喷饭了。”
“那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没有的事解释什么?”
欠钱的总比借钱的拽,举报人总比当事人慌。
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