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怎么样?
这话问得想起生日那晚他狡猾的问话,这一次,盛夏努力恢复思考能力,不想再被他带得团团转。
[我以后只听你的表白]
可是她这,算是表白了吗?这话也不能问出口,万一他当即就要个表白呢?
只给你送花送项链…]
花还可以。
“项链就算了,”盛夏喃喃,“太贵了。”
@张澍没料到是这个答复,心房变得柔软,忽然觉得不对劲,“送她项链?谁?”
盛夏看他这反应,难不成她又想错了?
“我只送过我姐项链,这你也吃醋?”张澍有点不可置信,短暂思考后说,“也行吧,以后她有男人给她送了,我送她别的,再也不送项链了,行不行?”
原来是这样啊盛夏有点窘迫,自己这难道叫吃飞醋?
她想赶紧转移话题,接着说:“一米线也不必的…
总有人要问你问题的…
…"
总不能隔着一米喊话讲题呀?
张澍:“以后不会有女生再来找我问问题了,除了辛筱禾,你信我。”
盛夏疑惑:“为什么呀?”
张澍提了提眉梢,说得稀松平常:“谁那么没眼力见,看不出名草有主了吗?”
名、草、有、主。
这几个字似带电,盛夏指尖轻颤,整个手顺势从他手掌里抽了出来。
张澍看着她又羞又怯的表情,哭笑不得。
这句话,还好吧?
这种程度都不行?
盛夏也觉得自己反应有点大了,忽然抽手好似拒绝,不知是不是又无意伤害了对方,她尴尬抬眼,没话找话:“那辛筱禾为什么还会问?”
张澍望天花板,笑了笑。
该怎么说呢?
她是你娘家人,她有底气啊笨蛋。
这话更不能说了,她听了估计抬脚就跑。
张澍低头看她清泉一般的眼睛,问道:“盛夏,诗词歌赋这么浪漫,里面没教怎么谈恋爱吗?”
盛夏:
敲门声解救了盛夏,护士推着小推车进来了。
盛夏站起来腾位置,随口小声说:“你该吃药了。”
说完见张澍脸一僵,才后知后觉她这话,和他刚才的问题间隔很短,很像在回答他骂他有病。
张澍短促地笑了声,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似在说给我等着。
“今天精神很好嘛,张澍。”护士调侃道。
张澍:“还不错。”
“药还是要吃,针还是要打哈。”
护士用瓶盖接药片,往张澍手心放。盛夏见护工不在,便过来帮忙,拿着一次性纸杯给张澍倒水,先倒一点开水,再补一点常温纯净水,摸着温度合适了,递给他。
护士在一旁眉眼弯弯:“你同学真贴心呀张澍?”
这语气里不无调侃。
盛夏稍微低头,张澍笑笑,接过水,“只是同学?婷姐,要不你再好好看看?”
说罢一手掌的药往嗓子里扔,水灌入,喉结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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