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本来对他腰上别箫很感兴趣,可人家理都不理她,也不好再自讨没趣,低头开始检查自己,真有点狼狈,动了动胳膊腿儿,那种皮肉刺痛,令她不由咝了一声,浑身不知道多少地方都青紫瘀伤了,好小命还,就是不幸中大幸了。
面具男随从雇来马车,他们回到浮梁时候,已是掌灯时分,进了浮梁,面具男和两个随从就消失了。
采薇进了皱家,皱兴一见几个人这样,吓了一跳,忙让底下人去请郎中,又忙问了王宝财,王宝财把事儿一说,皱兴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道:“你们真是运气了,那伙人是专干杀人越货营生歹人,上个月不知从哪儿来,不过平常都是夜里才干这营生,青天白日到极少,想来是有眼线跟着涅米宁,杭州时候就盯上了,见你们人少,就下手了,我说让你带几个伙计过去,你偏不带,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善长大兄弟交代啊!”
采薇忙道:“皱伯伯,这事原是我不是,我想着也没什么要紧东西,带着人反而累赘,就交代宝财不带人去了。”
皱兴叹口气道:“好遇上了好人,不然,你这条小命要是搭上了,我可去哪儿再找一个,陪给你爹娘去。”
一时郎中来了,诊了脉说不妨事,剩下外伤,肯定不能让郎中瞧,皱夫人忙让人预备了热水,让采薇沐浴,找了好伤药交给三月,让她给姑娘好好瞧瞧,姑娘家身上可不能留了疤。
三月接过去,一进屋就见床上帐幔严严实实垂着,她一进来,采薇就道:“关严实了门,不许外头丫头婆子们进来。”
三月答应道:“知道,早吩咐了。”说着,过来撩开帐子一瞧,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刚才沐浴时候,姑娘死活不让她进去,她只能外头候着,倒是没瞧见这一身伤,青紫破皮红肿,都找不见好皮肉了,看着看着,眼泪啪嗒啪嗒又掉了下来。
采薇等了会儿没见她给自己擦药,一回头看见她又哭上了,不禁翻翻白眼:“什么时候你成孟姜女了,哭什么?赶紧给我擦药要紧。”
她一说,三月忙舀出两瓶药道:“擦哪个?这个是皱夫人给,这个是哪个恩人给。”采薇接过来看了看,一个是白瓷小瓶,一个是翠玉,抽开封口闻了闻,把翠玉递给三月:“擦这个,有股子花香,没什么难闻药味,我喜欢。”
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擦伤处凉丝丝,很便消减了疼痛,睡了一觉第二日起来,那些破皮地方都结了薄薄一层血痂,红肿青紫也好了很多,倒真是神药,采薇要了来叹道:“真是世外高人,连伤药都不寻常。”
来采薇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面具男了,可她们船没走多远呢,面具男小舟跟了过来,跟着他们船或走或停,看势头是打算一路送她们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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