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一连丢出无数个质问,问的阮思萱哑口无言,懊悔的肠都要断了,是啊!她要是早知道该怎么做,还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可惜,千金难买后悔药,现在悔也迟了,阮思萱越想越难过,懊悔,害怕,惶恐,各种情绪如潮水疯涌,她张了张嘴,“哇”的大哭起来。
姚氏又是气恼,又是心疼,她最疼爱的女儿,珍爱如宝的女儿,今日遭到了这样的羞辱,等同于打她的脸,剜她的心,早知道她就该听老的话,不让阮思萱出门,可惜她也没能敌过殿下这个高贵身份的诱惑,以为这是女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怀着期待送女儿出门,得到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结果,她清楚的知道萱姐儿的名声算完了,女儿家名节重比性命,莫说萱姐儿将来许配什么样的人家,只怕到时候流言蜚语都能要了萱姐儿的命,远的不说,就老那里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交代了。
姚氏绞着帕在屋里走来走去,阮思萱忽高忽低的哭泣声,弄得她心烦意乱,六神无主。
“别哭了,你给我好好的呆在屋里,娘去见老。”姚氏最终下定决心,自己先去给老认错,事情经她口里说出来,还能有个正形,若是外面的人传进来,都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再说,这是老那里也瞒不住。
“娘……不要啊!祖母一定会打死女儿的。”阮思萱拉住姚氏的衣袖,哀求道,眼中满是恐惧。
姚氏何尝不怕,只是事已至此,她是无力解决了,只能寄希望与老。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哪里也别去。”姚氏重重的叹了一气,甩开萱姐儿拉住她的手,开门出去,又嘱咐燕芳,好生看着小姐,别让小姐出事。
姚氏刚出院就碰见二姑阮佩急慌慌的来找她。
“大嫂,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呢?我听如一说,魂都吓掉了,这可如何是好?”阮佩急切道。
姚氏满腔怒火正没处发泄,怒视着阮佩:“二姑,好歹你也姓阮,吃阮家的饭长大,如今你们严家落了难,也是阮家收留你们母女,我们不求你知恩图报,你们也不能为虎作伥,联合外人来作践萱姐儿。”
阮佩被骂的莫名其妙:“大嫂,你这是怎么说话?我好心好意过来关心萱姐儿,我怎么就为虎作伥,联合外人作践萱姐儿了?萱姐儿出事,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你也不能把一肚邪火喷我身上,我这冤是不冤。”
姚氏没心情跟她斗嘴,气呼呼道:“冤不冤你回去问你的宝贝女儿,问问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这笔账,回头我再跟你来算。”姚氏说罢气冲冲的往老房里去。阮佩怔愣在原地,看着姚氏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嘀咕: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问如?难道萱姐儿出丑还是我们如叫她出的?阮佩发了一通牢骚,还是赶紧回去了,是不是如瞒着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