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桥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回姑娘的话,实不相瞒,为了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下官真的是煞费苦心。我是荆南的州府,为百姓谋福本是应该做的,我不敢贪功,所以我想了一个开采旷工的法子,就是为了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沈希言嘴角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谢远桥没有出现生理反应,那么他现在说的话都是真的?
“这些流匪是矿上脚下的村民,他们认为矿山是他们祖辈的财产,理应分的更多的银子。可是我是荆南的州府,自然不能答应他们的条件,所以他们一怒之下才会……嗝。”谢远桥说到一半突然打了一个嗝。
沈希言顿时就明白了,前面的话是真的,到这就是假的了。
季白不由得看了谢远桥一眼,谢远桥的反应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季白怎么都不会想到,有人只要对沈希言说谎就会打嗝恶心,所以他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多想。
“所以他们就当了流匪了?”沈希言从善如流地说下去。
谢远桥惊喜地点了点头:“不错,真是如此,姑娘真是聪慧。”
季白与有荣焉的挺起了胸膛,希言确实很聪明啊。
沈希言心里冷笑,“看来你们这矿山开采的生意挺赚钱的啊?这些山民甚至不惜貌似当流匪也要占你们的便宜。”
谢远桥将季白的表情看在眼里,他垂下了目光,恭敬地说道:“回姑娘的话,矿山的收益并不多,只够温饱……嗝!”
就算谢远桥心机深沉,接二连三的出丑他也不好意思了。
“姑娘见谅,今天胃肠有些不舒服。”谢远桥歉意地说道。
按说他都这么说了,沈希言应该让他离开才是,可是沈希言却说道:“那谢大人就喝口热茶慢慢说。”
谢远桥皱了皱眉头,他看了季白一眼还是没敢拒绝。
“不当家不知油盐贵,这些山民以为开采矿山能赚很多银子,可是大部分都是用来补贴税收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嗝!”谢远桥又打了一个嗝。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谢远桥自己都怀疑他这是怎么了?他不容多想,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可是热茶滚烫刚端上来,直接烫了他的嘴。
沈希言又问道:“开采矿山总有账本吧?你尽快送过来。”
谢远桥顿了顿,他看了季白一眼,恭敬地应了一句:“是。”
沈希言这才满意地微微颌首,谢远桥以为,这下他总能离开了吧?可是沈希言却并没有让他走的意思。
“谢大人公务挺繁忙的?看上去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做官很辛苦吧?”沈希言关切地问道。
“这,都是为了百姓,嗝……”谢远桥刚说完,又打了一个嗝。
谢远桥涨红了脸,“姑娘,请让下官告退,下官,下官实在是太失礼了。”
沈希言笑眯眯地说道:“谢大人,你是为了百姓奔波劳累累坏了身体,我怎么会嫌你失礼呢?”
谢远桥也察觉到了一丝的异样,他说道:“姑娘,我今日身体不适,还是先告退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姑娘。”
沈希言俏脸顿时一沉,“是啊,我一个女子,怎好让三品大臣来这跟我说话?”
季白的手端着茶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眼神冷冷地望着谢远桥。
“谢大人的架子很大啊。”季白淡淡地说道。
谢远桥皱起了眉头,他不悦地望着季白说道:“我敬重世子爷战功赫赫,没想到竟会被美色所迷,连剿匪竟还带着女子,还任由她来折辱本官……”
“她可不是我带来的。”季白打断了他的话,“她是五皇子亲自上门请她来的,谢大人这罪名我可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