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你的生日,才能确认你到底是不是比我大,值不值我叫你一声哥?”这一时这一刻,司徒月有一瞬的恍惚,她仿佛又回到从前和白若昭抬杠的日子,他们总是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享受口舌之快。林亦风报上生日的时候,司徒月的心几乎漏跳了一拍,她有些不可置信,怎么会这么巧?这个和白若昭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男人居然连生日都和白若昭一样,他们竟然同年同月同日生,这怎么可能?
“喂,司徒月,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林亦风热切地追问了一句,便放柔了声音道,“是不是在想那个白若昭?”
司徒月的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没有应声,她的眼前的确电影回放般闪过一幕幕有关白若昭的画面。城南苍翠山色好,红尘客梦尽数消。一股凄然自心底涌上来。
“我觉得季大少爷挺悲催的,如花似玉的季少奶奶一天到晚心里都藏着另外一个男人,为了保护和那个男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另一个男人,让歹徒赶紧去绑架自己的丈夫……”林亦风是半开玩笑,听在司徒月耳里却字字是针,她的泪无声地从内眼角越过鼻梁骨落向地面,坠落时不敢发出碎裂的声音,还是悄无声息的,一如司徒月此时的心境,遮着掩着,怕人寻问,怕人戳破,憋屈得紧。
“你不明白……”司徒月红愁绿惨地道。
“那是怎样的?可以和我说说吗?你和白若昭……”林亦风的声音像催眠术。
她的爱情是奢华的幻梦,没有原罪,只是人们强加上去的门第枷锁套住了自由的风,可是母亲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生命代价。哪怕被判罚,亦无法救赎。
司徒月想,如果在爱情初始就能预见绝望的结局,那么她是否会欣然接受白若昭的求爱?他追了她七年,她才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不担心贫富差距、地位悬殊会挖走爱情牢靠的根基,只是在纯爱中,她暂时失去了理智和判断能力。
七年,迎来的不是痒,是痛,是绝望,是无可挽回,是不可救赎。司徒月反复问着自己,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是否还会盲目地选择爱情。母亲死了,若昭死了,只有爱情绵亘不绝地活下来,苟延残喘,日日夜夜作祟。她此后的人生再也无法鲜活,而是活在哀悼里,活在祭奠里,她让自己的心成为祭祀的牲礼。这样的人生已经无望。所以,这破败废弃的仓库根本不能让她害怕,哪怕马上就死,也无所谓。她对于大宝小宝而言,其实并无多大意义,大宝小宝的前程要仰仗的是季家的白钱,而不是贫穷母亲的爱,就像蓝青给她和阿残的爱一样,因为贫穷,变得苍白无力。为绝后的季家生下大宝小宝延续香火,她的肉身其实就无多大作用了,死亡甚至是她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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