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奶奶,你冷静一些,季少爷已经送往医院抢救了!”
警察的安抚让司徒月的负罪感更深重了,是她为了解救林亦风,主动提议帮助黑衣男人把季小亭引出来的,是她在电话里让季小亭去“白凤凰”大酒店接她的,是她帮助歹徒绑架了季小亭,如果季小亭中了这一枪,不治身亡,那她就是刽子手,是帮凶,以怨报德,她该怎么对得起对她恩重如山的季庆仁?司徒月的身子筛糠般颤抖着,牙齿发出“咯咯”的打颤的声音,唇上的血色也在一瞬间流失干净,变得和苍白的面色一样灰死。
“我要去医院看小亭!我要去医院看小亭!”司徒月抓狂地揪住警察的警服,哭着哀求。
“季少奶奶,先跟我们回警局录口供,医院里有医生呢!”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司徒月将头转向车窗,透过车玻璃,她望见窗外的风景扑朔迷离,神秘莫测的黑夜充满了诡谲和邪魅的气息,偶尔有山村的灯光像流动的珍珠在黑夜里茫然地闪烁,她的泪绝望地流下来。蓦地,她想起林亦风来,山顶仓库里被绑匪鞭打到体无完肤的林亦风怎么样了?她又转过身,抓狂地揪住警察的衣服,一叠连声地问:“林亦风呢?林亦风呢?林亦风在仓库里,你们快去救他啊!”歇斯底里地吼完这句话,司徒月仿佛拼尽了全力,一下就昏倒了。于是,警车只好嘶叫着向医院驶去。
手术室的灯亮起,又灭去,季小亭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季庆仁从长椅上颤巍巍地站起身子,蹒跚地走向主刀医生,他的目光没有看推床上的季小亭一眼,他是不敢看,害怕这一眼就成诀别。医生还穿着手术服,从脸上摘下口罩,长舒了一口气,声音疲惫却透着欣喜:“季少爷福大命大,子弹打偏了,没有击中心脏。”
季庆仁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他向医生道了谢,就在周管家的陪伴下走向季小亭的监护病房。季小亭还在观察期,怕感染,病房除了医生和护士,禁止所有旁人入内。季庆仁只能隔着玻璃远远地观望,季小亭还在昏迷中,面无血色地躺在冰凉的机器间。
“先生,少爷没事,您也回家休息吧,这里交给其他人守着。”周管家提议。
季庆仁挥了挥手,打断他,“先去看看司徒月。”
“我刚刚去看过,少奶奶昏迷着,但医生说,只是惊吓了,并无其他大碍。”
季庆仁点点头,“那那位林老师呢?”
“林老师伤得很重,肋骨被歹徒打断了两根,但已经做完手术了,林太太正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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