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明打圆场道:“大嫂,大哥当时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失手,我也在场的,我亲眼看到的,大哥绝不是有心的,他只是错手,你才会摔到茶几上撞破头的。”
“什么茶几?我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就是你大哥推的我,他推了我一下,我就从楼梯上跌下去了!”马茹芬气不打一处来。
她笃定的话语让白天明和白天朗二人都变了脸色。白天朗的心更是狂跳起来,看马茹芬说话的样子一句是一句,清清楚楚,逻辑严密,一点儿都不像那个痴痴傻傻的马茹芬,难道她恢复了记忆?而白天明俨然不明就里,他只是不可思议地道:“什么楼梯啊,大嫂,明明是你的头撞到茶几,你一定记错了,我就在场的!”
“你在医院,你躺在病房里呢,你怎么会在场?”马茹芬吼完这一句,就感觉头一阵刺痛,她使劲捧住头说道,“我的头好痛!我的头好痛!”
“天明,你赶紧去找医生啊!”这时这刻,白天朗只想支走白天明,他生怕马茹芬会当着白天明的面说出他和柔桑偷情的事情来。
白天明听了他的话倒不迟疑,连忙奔出病房去找医生。待白天明一离开,白天朗就上前抓住马茹芬的手,发狠地说道:“你恢复记忆了?你倒是恢复记忆了,我还以为你要装疯卖傻一辈子呢!”
看着白天朗陡然狰狞的面容,马茹芬心头一悸,她的记忆又从白家大宅的楼梯上向前回溯了一段,她从楼梯上摔下去之前是在画室门口,她踢开了画室的门,看见柔桑和白天朗紧紧相拥的身影。这时这刻,马茹芬浑身战栗起来,她真想摔白天朗一巴掌,可是手被紧紧钳制住,不得动弹,她只能扭曲着面容表示内心的愤怒:“白天朗,你这个伪君子,你对不起天明,你就是个败类!”
“那你呢?欺骗了我二十几年,又作何解释?这顶绿帽子不过是我还给你的,你让我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还这么若无其事!不要以为若昭死了,真相就被埋藏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和哪个男人苟且,生了那么个孽种来向我讨债!你才是最虚伪的贱人和败类!”白天朗将马茹芬重重一甩,马茹芬的身子就摔趴在病床上。白天朗的话像炸弹,震得她七荤八素,回不过神来。只听白天朗的声音继续冰冷地响在耳边:“你若胆敢将我和柔桑的事情告诉天明,我也就好好和你算算若昭的帐!你好自为之!”
白天朗说着摔门离去。走出病房,刚好看到白天明带了医生过来,他稍稍掩饰了那一脸可以燃烧的怒容。
“大哥,医生来了,你要去哪里?”白天明莫名其妙地看着性情大变的白天朗。
“我累了,要回家去,你大嫂交给你了。”说着,白天朗头也不回地走掉。白天明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最近的白家总是怪怪的,大哥这样,柔桑也这样。白天明没有细想太多,带着医生进去病房找马茹芬。马茹芬正失魂落魄地歪在床上,吓了白天明好大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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