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你是怕我会对不起凝波,才设计了这一桩陷阱让冰儿跳吗?你实在是多余了,我怎么可能和向冰儿结婚呢?我的心灵一直放着凝波,这辈子我是不会再接受其他人的。”司徒月已经走到方逸伟身边坐下,听见静谧的月色里,方逸伟淡淡的诉说。也是在今时今夜,方逸伟才陡然明白林亦风接近向冰儿的原因,原来他是司徒月复仇的工具。
此时此刻,司徒月心绪复杂,她这算是复仇了吗?
“你的嘴巴连你自己都欺骗了吧?”司徒月冷笑着。
“司徒月,为什么一直对我误解这么深?冰儿出了车祸,我一直陪着她做双脚复健,是为了要拿回这座院子,八尺门18号由法院划入拍卖流程,向思明买下了它,我只想把它拿回来,因为这是凝波的房子,我是不得已才答应向思明的条件的。”
方逸伟道出各中隐情,司徒月不由暗暗吃惊,但她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凝波活着的时候,你都堂而皇之让向冰儿住进这座院子,现在又何必给自己漂白呢?”
方逸伟又惊又急,“司徒月,这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怎么会知道向冰儿曾来八尺门18号住过,我一直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徒月没好气。
方逸伟叹口气,道:“今夜我非得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不可,我不能再让你这么误会下去,这样对我不公平。那一段时间,凝波离家出走了,我找不到她,有一天晚上我喝醉了,在酒吧遇到向冰儿,她随我回到八尺门18号,但是我没有让她进门,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打开客厅的门,发现向冰儿居然在门外坐了一夜,我正要赶她走的时候,自己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向冰儿告诉我我病了,发了高烧,她便留在家里照顾我,我将她赶走,她不肯,执意要给我熬粥,结果脚被白粥烫了,我送她去医院,把她交给向行长。事情的经过就这么简单,我对向冰儿从来没有做出对不起你凝波姐的事情,我可以对天发誓!”方逸伟已经向着青天明月伸出三根手指。
司徒月连忙抓住他的手,伤心地哭了起来:“岂止我误会?凝波也误会你了?”她趴在方逸伟膝上昏天黑地地哭起来。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既为凝波感到高兴,又为凝波感到悲哀,凝波或许到死都不知道她误会了方逸伟,她带着对他的一腔忧愤愤然投湖。今时今夜,听方逸伟诉说其中曲折,司徒月真是哭得肝肠寸断。
“司徒月,别难过,若你是因为报复向冰儿的手段太过绝情和阴狠而感到难过,那我希望你不要太过自责,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
“不!”司徒月一下抬起头来,她打断了方逸伟的话,目光依旧犀利和决绝,“就算向冰儿没有给凝波添这么多的堵,单凭若昭的死,我妈妈的死,我对她的报复也绝不足以抵消她犯下的罪孽!她欠了我两条命,今天,我只不过还给她一些羞辱,相比若昭和妈妈的死,这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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