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儒说着,看向几个姐妹手中正在做香囊荷包,亮着眼睛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今儿个上街将荷包给弄丢了,我原本还想央你们当中一人给我做一个呢,没想到你们三个都给我做了,这是不是血缘之间心有灵犀不点都通啊?”
英儒自顾自说得热闹,走过去要拿画娘手里的香囊,吓得画娘将香囊直往自己怀里藏起来,“二哥我女红不好……”
英儒没趣又走向书娘,书娘横眉冷对:“你和棋娘最要好,你让棋娘给你做。”
琴娘道:“二弟,别闹了,我们做的这些是要送给别人的。”
英儒觉得没劲,在屋子里左看右看,道:“咦,棋娘呢?我有事找她。”
书娘朝门外东厢房方向努努嘴:“她心情不佳,你正好去开导开导她,她是和你最要好的,你的话她总是听的。”
“二妹心情不好?”英儒看向琴娘,“大姐,怎么回事啊?二妹出了什么事啊?”
琴娘还没说话,书娘已经抢先说道:“你自己不会亲自去问棋娘吗?她那个人最是难伺候,我们一个说不好又该遭她记恨了。”
棋娘书娘向来不和,英儒从起居室退了出去,直接去东厢房找棋娘。
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见棋娘喝斥丫头的声音:“都给我滚出去,我说了不吃不吃,都拿走!拿走!”
然后便是碗碟摔在地上的声音。
火气还真不小。
英儒一进门就见银杏委屈伏在地上捡碗碟的碎片,“哎呀”一声,手被碎片割破见了血。
英儒皱眉道:“笨手笨脚,怪不得惹二小姐气恼。”
说着又看向棋娘,棋娘眼圈红红,明显哭过,红愁绿惨一脸苦瓜相。
英儒走过去,拉她起身道:“京城的夜市可好玩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我一个女孩子家,怎好抛头露面?”棋娘撇嘴。
“只要你想去,那有什么难的?”英儒狡黠一笑。
一盏茶的工夫后,一个文秀清雅的少年带着另一个更为文秀清雅且有些娇小的少年出现京城的夜市上。
而平安侯府东厢房二小姐的闺房中,银杏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包住了头。
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边走边吃,男装打扮的棋娘与英儒并肩走着。
“心情好点了吗?”英儒侧头看着棋娘,伸手揉揉棋娘的小脑袋,眼里满是溺爱。他不过比她大一岁而已,可是他的肩膀却常常是她的依靠。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都会向他倾诉,开心的也会和他分享,信任是彼此沟通最好的方式吧,他们之间的感情比他和其他任何一个姐妹都要好。
虽然棋娘平常看起来很是任性刁蛮,甚至有时蛮不讲理,可那又怎样呢?
他还是最喜欢疼爱这个妹妹。
棋娘嘴里喊着颗糖葫芦,嘴巴上沾染了红色,笑起来煞是滑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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