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很快便过去……
随着夕阳西下,圣母宫的人流也逐渐散去,而刘彦昌脸上露出几分缅怀地站在圣母宫门口片刻,然后打扫了一番圣母宫的卫生,便习惯性地掩上圣母宫的大门,打算下山。
就在此时,刘彦昌的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其中有一声音郎朗地喊了一句。“兄台且慢。”
刘彦昌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头一看,却是发现有十余个装束严谨,腰间配有兵器,且气血浑厚的青年正向着这处而来。
其中为首那一个青年更是剑眉星目,相貌堂堂,第一感觉便予刘彦昌一种儒雅又值得信任之感。
而随着刘彦昌的转身,那青年看清了刘彦昌的模样,以及感觉着那若隐若现的澎湃气血气息,也不禁眼睛一亮,本能地赞赏了一句。“好一条壮汉!”
至于刘彦昌那身上有些违和的书生袍,那青年倒是不以为意。
书生跟壮硕,谁言一定冲突?
“阁下叫住小生,不知有何贵干?”刘彦昌习惯性地朝着那十余名青年行了个书生礼,问道。
为首那青年抱了抱拳,客气地问道。
“兄台有礼了,还请谅解我等唐突,实则我等自长安远道而来,途径华山,因明日还需继续赶路,不能留待华山地界,故以只能趁着天色未暗匆匆地赶了上来,想要到圣母宫拜祭一番,不知是否过了时辰?”
刘彦昌闻言,答道。“圣母宫一天二十四个时辰,皆开放于有心人,不曾有过了时辰的说法。”
“那兄台……”
说到这里,为首青年有些疑惑地指了指刘彦昌即将关上的大门。
“看来阁下的确非华山人士,须知这华山之巅夜间风大,故以圣母宫晚上都会掩上大门,以免夜风惊扰到三圣母……”
说着的同时,刘彦昌再度推开大门,手掌一摊,道。“诸位若是有心祭拜,自便即可。”
“谢过兄台!”
刘彦昌面前这十八名青年齐齐拱手,随即各自整理了一番仪表,齐齐进了圣母宫之中祭拜。
小半个时辰之后,待那十八名青年祭拜完毕,准备离开圣母宫之时,让为首青年颇为意外的,则是刘彦昌依然站在大门旁,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离去。
为首青年犹豫了一下,说道。“兄台莫非是这圣母宫之人,故以在等待我等离去?”
刘彦昌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随即亲自掩上了这扇圣母宫的大门,说道。
“我曾受恩于三圣母,故以立誓为三圣母守庙三年,今日正好是最后一天,故以想要最后亲自为圣母宫掩上大门,也算是让这三载光阴有始有终。”
为首青年闻言,不禁面露佩服。
三载光阴,对于人族而言,可谓是弥足珍贵。
须知便是生父母逝世,生育大恩之下,作为人子也只需守孝三年,以尽孝道。
而眼前这壮汉能为了一句誓言在这华山之巅守孝三年,着实为真君子也。
一念至此,为首青年却是起了结交之心,抱拳道。“在下王玄策,奉陛下之命前往西方诸国,不想未出边境,便先行结识了如此仗义君子,实乃人生快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