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吃一惊,这封城可不是随随便便,昨夜死了个剑豪,也没见日寇封城,现在突然就封,所图定然不小。
无根生沉声道:“封城这么大的阵仗,难道李兄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他现在在哪里?”
“他在一间酒楼。”
无根生当机立断:“装扮一番,赶紧去和他汇合。”
……
李无眠露出真容,谈笑自若:“你们投降的这么早,日寇待你们一军应该不错吧?”
童治观其笑面,心湖激荡,狠狠抹了一把脸,似要将面皮抹去。
饮下一口酒,沉声道:“如果是那样,哪里还有机会吃您这一桌酒肉。”他面上仍有污垢,却灿红尤若血盖,恨声道:“好处都是上面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混口饭吃,不饿死就不错了。”
“不用叫您,可比你年轻,妥妥小鲜肉。”李无眠眨眨眼,又笑:“军人只想着混口饭吃,想不打败仗都难。”
“您…你觉得呢?胜仗该怎么打?”
“行军打仗,生死系于一线,信仰大于一切。”
李无眠微微摇头:“你们那个叫张万豪的军长如何?”
“他?一丘之貉,又有什么好说的?”
雅间外传来一声疾呼:“李兄,你还有心情与人喝酒,可真是潇洒!”
李无眠还未动作,童治豁然起身,一双目光如狼似虎,握着两根木快,指节青白,死死盯着闭合的薄门。
他哂笑:“不必如此,信得过的朋友。进来吧。”
童治落座:“是!”
无根生三人入内,童治眼中仍有戒备,三人莫名其妙,李无眠笑道:“谁弄了你老婆。”
童治咬牙:“联队长大左长冈。”
“此人必死无疑。”
三人更是一头雾水,童治已然自动站在李无眠身后,俨然忠诚的禁卫。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当这个男人露出真容,彼此三两句话,也不过寻常言语,却叫此心此身不能自己。
彷佛化成了一只飞蛾,不顾一切的扑向璀璨的焰火。
“你怎么把真面目露出来了?”无根生又急道:“顺城已封,你的身份多半暴露,火烧眉毛了!”
童治惊道:“明尊,还请速速出城。”
卢傲也道:“是啊,快走吧。”
以他们四人的能耐,偷偷靠近城门,硬闯出去并不是没有可能。
“走!当然走!这就走!”
童治下意识想要护送,但明尊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想到这里,目光闪烁,他当潜伏城内,静待大军开拨!
且他在伪军中,尚有一些同乡朋友,就算不能劝降,也要散播消息,动摇军心。
无根生轻舒口气,放下心来,他还以为李无眠不会轻易离开,现在看来是知道些分寸的。
卢傲面露歉色,他伤势没有完全恢复,战力有限;谷畸亭细细端详,他还是初次见得这传说中的明尊。
李无眠扫过面色各异的众人,笑容恣意,大手一挥:“随我去伪军军营。”
……
五人一路急行,争分夺秒,伪军军营在望。
无根生又迟疑了:“李兄,我还是觉得太冒险。”
伪军不听李无眠的怎么办?把他们捉起来交给日寇怎么办?他们区区五个人,伪军可是有两万。
一旦有任何差错,万劫不复都是轻的。
李无眠怒瞪:“打倒两面派,我又没让你硬跟着我来!”
无根生苦笑,三人却不由乐了。
无奈摊手:“好吧好吧,我闭嘴,你是明尊,你做主。”
李无眠哈哈大笑:“诸位,我将带来,也只带来胜利!”
不得不说,不论何时,他那金玉铿锵的言语,总能给人无限的信心。
纵然横在眼前的是万丈深渊,也能生生走出一条通天大道!
……
覃烈是伪军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班长,正带着人在兵营巡逻。
今天皇军有点不对劲,似乎出了大事,但和他这个小班长没啥关系,日子照常过。
几个人四处检查,一声有气无力的呻吟入耳。
“童治,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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