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方有个营长听不得这话,怪叫一声,拉住身边同僚:“速速扇我一耳光!肯定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是在做梦,你直接拿枪打我得了。”同僚一脸怀疑人生。
场面愈发的尴尬了,尴尬的人人都在抠脚趾,李无眠万念俱灰,喃喃自语:“有没有搞错?”
苍天为鉴,片刻之前,他都有必死之心,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结果现在呢?
五个人无伤擒获八百人,甚至营长带着十余个,足足十余个亲信跑了!
李无眠无法承认这个事实,身子一软,往后倒去,席胜连忙扶住他,李无眠回头,嗫嚅着:“席军长。”
“明尊!”席胜虎目含泪,一双手剧烈的颤抖,敌人的菜度之高,直接将他震得外酥里嫩,三观都要塌方了!
我方众将校,无不为之落泪。
李无眠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定是搞错了,你们一定经过极其激烈的抵抗,回答我对不对!”
八百降军无人应答,各自观赏远处的风景,李无眠两眼一翻,不禁昏死过去。
“明尊!”“明尊!”
惊呼声一片,废了好大功夫,才把李无眠抢救过来,他幽幽睁眼:“我不能接受。”
胡庸之如癫似狂,大叫一声:“我不能接受!”
“你门吃着吴老爷的饭,给老爷当兵,不思报效国家,八百余人被五人擒获,简直是开天辟地之举,汝等……”
胡庸之越说越气,喷出一口老血,足足有三丈那么长,硬生生摔在地上,两只脚直抽抽。
降军中有人嗤笑:“月入军饷一块八,还想我们拿命往里搭?”
李无眠挥挥手:“诸位且回,今夜务必严加戒备,以防敌军偷袭,纵然无事,明日也不可轻敌。”
众人恍忽而退。
……
安顿好受降的军士后,推举出几个降军代表,屋中,李无眠见几名降军代表目光闪躲,仍是哭笑不得。
招呼道:“方耀,手放我大腿这里。”
“?”赵方耀大吃一惊。
李无眠笑骂:“给我掐住,我不说放手就不准放手。”赵方耀滴咕两句,掐住李无眠的大腿。
大腿吃痛,李无眠才能勉强定神,环顾几个代表:“谁能跟我说说,究竟什么情况。”
一个看上去就是老兵油子的人物谦卑道:“禀告明尊,小人吴老六……”
无眠莞尔:“我看你倒是像个大人。”
吴老六微怔,观其笑貌,不见凌人之气,和吴老爷大肆宣传的大奸大恶枭雄气息压根不沾边。
心中一暖,热地毗邻明教治下,作为热地本地人,又岂会被吴老爷蒙骗,旋即娓娓道来:“我叫吴老六……”
……
“啧啧,这半年的军饷,总算是发下来了,要不是去打明教,不知道还得拖多久。”
“发了多少。”
“我看看,十八块,一个月就是一块八。”
“可以了,再加把劲,赶得上给地主卖命的佃农了。”
“嘿!多是件美事啊,月入一块八,就能让俺们拿命往里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