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身子一次次的撞击在防弹玻璃上,面部的表情越发狰狞,鲜血开始从他的肌肤毛孔处渗透出来,七窍更是流血不断,换做一般人早就被这剧烈的疼痛折磨得昏厥过去,也避免了神经承受疼痛的侵袭。铁男是悲哀的,那疼痛钻入骨头缝,偏偏那坚硬的神经让他始终无法昏迷,只能被动的承受这份痛苦,一直承受着,甚至在那狰狞痛苦发狂的眼底,一丝丝的解脱色彩开始冒出,他想要昏过去,甚至想要死过去,只要不在继续这痛苦。第一次他觉得那基因药物的注射并不是完美的,最起码在此刻那药物所带来的负面作用完全抵消了曾经建立的所有快感,一次次的冲刷着他为之骄傲的一切。
死亡,在某种特定时刻并不是那么恐怖。
解脱,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降临,铁男的躯体成为了表演所用的沙发,对比虎崽他更加悲哀,虎崽是一次性不间断打击直至呼吸停止,所受的痛苦集中在特定的时间段,而文昊的行为更加残忍,让铁男一次次的摔出去,一次次的痛苦,偏偏还给你一次次站起来的机会,让这疼痛具有延续性和足够的缓解时间。
场中不知从何时开始寂静无声,除了扩音器中传来嘭嘭的碰撞声外,只剩下铁男那坚持不撕嚎的忍耐喘息声,只剩下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的挣扎。
这个时候,场中的观众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冷漠,参加斗场比斗就该有身灭的准备,可看着铁男承受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折磨,不少人心里那根弦被触动了。
金运昌脸色苍白的望着擂台上,他倒不是担心这比斗输了,而是有些隐藏在黑暗中的东西远比阳光下的要恐怖得多,借来这个铁男自己付出了莫大的代价,看现在这架势,铁男要是倒在了这里,那意味着什么?他甚至不相信老虫子还能拿出足够强大的选手,铁男在他心中已经是最强的代名词,文昊的强悍让他手足无措,心里很慌,很想将设定好大计划更改,很想让这五场输赢都无关大局的比斗早一点结束。
老虫子的手心全是汗,不止一次的回头望向老肥,得到对方肯定并且信心十足的答案后才稍稍将悬着的心放下,整个人转而看向擂台,看着铁男已经毫无悬念的败北。
一家欢喜一家愁,这边的罗胖子心情大好,在他眼中已经不可敌的铁男面对文少竟是毫无还手之力,不禁让他对接下来的比斗更加拥有了信心,只是很不解以文少的为人为何要如此折磨铁男,他要想取胜不会这么难,耗费这么多的时间。
十分钟,二十分钟,当这场比斗的时间停留在二十七分钟之时,台上的铁男不动了,整个人如一个被泡囊的猪头,毛细血管爆裂,身上再无一处完整的地方,肿成一条线的眼眸中不再是之前的疯狂,而是在诸多的反思中重新浮现了光明,清澈到底如一汪湖水的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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