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瞧上一眼,胆小的直接出冷汗。
两人站到门前,四个汉子躬身行礼:“李副执事!”
李慕风摆摆手,转头对正在打量四周的李慕禅笑笑,道:“三儿,到了,咱们进去吧!”
李慕禅点头,从朱漆大门东边的侧门进去,甫一跨进,眼前一亮,竟然是一片浩浩的湖水,在清晨的阳光下沾光粼粼,让人心胸顿时一阔。
一眼望去,烟波浩淼,湖对面隐约可见人影,却看不清楚,这湖比整个李家村还大几分。
湖中央有一座小岛,柳树环绕,掩映着建筑,红墙绿瓦,楼阁小亭隐隐绰绰,一阵风吹来,万千条柔软柳枝一齐飘动,婆娑婀娜,似雾似烟。
湖边也围着柳树,从天空下望,柳树围成两个圆,内外相套,中间是浩淼的湖水,景色美不胜收。
以湖为中心,沿着湖边,四周是连绵的建筑,楼宇亭台,假山树木,彼此掩映,风景清幽雅致。
李慕禅脱口赞叹:“好地方!”
李慕风笑了笑,有些得意:“这里就是梅府了!此湖称之明湖!……咱们去练武场那边!”
说着,他迈步往西边走,穿过一道门,来到一片宽阔场地,喧闹嘈杂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清幽截然不同。
这空地有上百米方圆,与后世的足球场大小,正有数百人练功,个个精神昂扬,目光明亮,涌出迫人的气势。
他们隔着一段儿距离,各练各的,有的安安静静,悄无声息,有的不时发出一声吆喝,有的挥舞兵器,不停的大喝,状似疯狂,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李慕禅扫了一眼,目光直接滑过练武的众人,掠过中央高台上的大汉,最终停在脚下,低头紧盯着地面,好像刻着花一般。
这场地是夯实的黄泥,他一眼认出来了,这竟是坤州黄泥。
这种坤州黄泥在大衍朝并不常见,颇是珍贵,下雨不会泥泞,日晒不会扬烟,仿佛后世的沥青。
他有些不明白,练武场何不铺上青砖,青砖虽然价值不匪,比起坤州黄泥来,却是小巫比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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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别发呆,咱们过去!”李慕风扯了他一把。
“哦,好。”李慕禅抬头,跟在李慕风身后,沿着中间的路往前,穿过练武的众人,到了中央的高台上。
蓦的一声吆喝,宛如炸雷,李慕风脚步一顿,又接着走,李慕禅却宛如未闻,脚步不停。
他一边走,转头望了一眼,却是十几步远有一个青年正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寒气袭人。
显然,这青年并非故意,只是练到酣畅时忍不住大喝,李慕禅很快移开目光,脚下不停,跟在李慕风身后登上高台。
高台乃正方形,一人多高,长有十来米,中央正站着一个魁梧大汉,乍一看去,仿佛立着一头黑熊。
大汉身材魁梧之极,背微驼,一张饼子脸,脸色黧黑,一口牙却雪白,看着森森吓人。
他正背着手,低头俯视众人,如鹰看小鸡。
见李慕风上来,他抱拳迎上来,哈哈大笑:“李副执事可是稀客!……哈哈,这位就是你的三弟罢?”
李慕风抱拳回礼,甚是恭敬:“金统领,这就是我三弟李慕禅,法号湛然。”
“见过金统领。”李慕禅合什一礼。
金统领合什一礼,笑道:“湛然小师父不必多礼,听李副执事说,小师父天生神力,想要进入咱们府中,是也不是?”
李慕禅点头:“正是。”
金统领呵呵笑道:“咱们比一比如何?”
“好。”李慕禅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