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身体的伤势，对姬飞羽而言，更大的打击来自内心。

他的骄傲被杨牧轻描淡写地击溃！

“不！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在眼力和速度上彻底碾压我，怎么可能。你顶多也是和我一样的四品古武者，这不合理。”

姬飞羽声音沙哑的怒吼，像是一个受到刺激的疯子，无法理解眼前一幕。

自己施展的高超剑术，却像是小孩子的把戏，被对方轻易击溃，而对方靠的，不过是六个字——看得准，出手快！

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双方的眼力、速度、力量这些方面，一旦差距太大，那么根本没有必要去比拼什么技巧。

就好比一只蚂蚁的格斗技再如何高超，当面对的是一只大象时，都没有差别，一样是被一脚踩死！

杨牧面无表情：“没什么不合理。你之所以认为不合理，是因为认定我顶多和你一个级别，但从头到尾，你我并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若不是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我只需一拳，就能让你爬不起来。现在看来，你比我预料的更加弱小！”

姬飞羽又是喷出一口鲜血，心中怒火升腾，羞愤难当，偏偏没法反驳。

最让他感到屈辱的是，对方和自己一样背着柄剑出场，然而到现在，都没出剑。

这无疑说明，自己连让他出剑的资格都没有！

“你有本事，便与我较量剑术！我的速度和眼力，的确是不如你，但论剑术，你绝对不如我！”

姬飞羽咬牙切齿。

姬家精妙绝伦的剑术，眼下已经是他仅剩的骄傲，无论如何，他自信不会在这方面输给对方。

杨牧咧嘴笑道：“那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问题是，你没资格让我动用赤霄！”

还没等姬飞羽反应过来，杨牧朝他掠去。

姬飞羽不清楚杨牧打什么主意，但应对速度快到极点，瞬间出剑，快若雷霆的一剑，却被杨牧轻易躲过去。

之后，姬飞羽感觉右手剧痛，承影剑脱手掉落。

“混蛋，你——”他终于明白杨牧想要干嘛，神色惊骇，左手朝承影剑抓去，却为时已晚。

“反正这一战，你必输无疑，承影剑便是我的，我便提前拿来一用！”

杨牧的身影出现在姬飞羽身后，承影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手中。

台下，人群哗然！

战斗没结束，剑已被夺走，对一名以剑术为傲的剑客来说，这绝对是最大的耻辱！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啊！

“我要出剑了，你看好。无论是要杀你，还是要废掉你，一剑足以。”

杨牧一剑刺出，人们只看到剑光一闪，眯了眯眼睛，再定睛一看时，发现杨牧已经从姬飞羽身后，跑到姬飞羽的面前。

姬飞羽愣愣站在原地，眼睛睁得滚圆。

“结……结束了？”

“我没看清，他出剑了吗？”

“应该是出剑了！”

“我刚才眼睛都瞪圆了，但也没法看清楚啊，只看到剑光一闪。他的速度太逆天了！”

……

人们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就见姬飞羽的脖颈、胸膛、背部、双腿等不同的位置，同时出现触目惊心的血痕！

嘎！

台下议论的人们，都像是被掐住脖子，场面瞬间死寂。

噗通！

姬飞羽双膝弯曲，跪倒在地。

他身上的伤口很浅，显然杨牧并没想杀他，即便是脖子上的伤痕，也不过是轻伤。

真正将他击溃的，并不是伤势，而是他明白了彼此间的差距，那种无力和绝望感，让他如坠冰窟。

杨牧转头，看向台下瞠目结舌的龙柒，笑道：“怎么样，我的剑术还算凑合吧？”

“……”龙柒无言以对，刚才那一剑的风采，让她心颤，哪里只是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