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王有些摸不清盛修颐的脉路,听不着他话里的头绪,只得笑着打趣道:“天和惹了风流债?”
盛修颐失笑:“王爷高看我了!我一向口舌不利,才疏学浅哪里惹得来风流韵事?倒是见识了一件风流事.”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顿。
兴平王的胃口就被他吊了起来。
“本王平生最爱风流雅事,天和说来我听听一.”兴平王笑道。
“有个人寻我让我见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然后问我要三万两银子的价钱。”盛修颐缓慢道,“我见到了那孩子和女人,就给了那人钱,把孩子和女人收留在朋友府里。”
兴平王眉梢跳了跳。
孩子和女人一¨
他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手里也有这么两个人。
想着,他眼底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
只听到盛修颐继续道:“一.倘若是退回几个月前,我就算好奇那孩子为何面相如此熟悉,亦不会轻易给人银子的。”
兴平王眼底的神色敛了几分笑着问:“哦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盛修颐摇头,笑道:“王爷先不必问。您听我说个典故:三月初一我回京陛下赏了家宴,只是我们父子三人和镇显侯父子二人。陛下大约是心里高兴不觉开怀多饮了几杯,有些醉态,说起朝中事情来。还提了提王爷您呢。”
兴平王心里突地厉害。他敏锐觉得盛修颐有些不同。
他好似在装疯,东一句西一句,却每句都不说完全。方才还在说那孩子,如今却谈到了庭掖的家宴。
兴平王心里急,面上却依旧一副漫不经心模样,顺着盛修颐的问题,为陛下说了他什么。
“陛下只说了兴平王三字,又说您乃是本朝第一忠”盛修颐笑道,“当年陛下还是太子时,时常到您府上乐。除了说您之外,又说了自己当政多年失德之处。”
兴平王笑了笑。
“他最后对我父亲和薛老侯爷说,兴平王一.然后又突然说,‘明珠遗海,乃是为父不慈!,”盛修颐望着兴平王,轻轻说道。
兴平王手中筷著差点滑落。他错愕看着盛修颐:“陛下此话何意?”
心里虽然跟明镜一样,却不想让盛修颐看出破绽有所怀疑,所以故作惊慌害怕。
不到最后一刻,兴平王是不会被盛修颐试探出什么的。
盛修颐笑着安慰他:“王爷别担心,不过是醉后一句话儿而已。当时我父亲和薛老侯爷也问这话呢:陛下到底何意。圣意难测,谁又知晓呢?”
说罢,自己摇头淡笑。
兴平王看盛修颐,眼底不见了那些轻待与敷衍,变得很认真。
盛修颐只装不知情。
先说了兴平王,又说了明珠遗海,盛修颐还特意说花了银子得到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一a此等等,不就是在告诉兴平王,盛修颐不仅仅得到了那遗珠,还知道那遗珠是从兴平王府里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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