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尘立刻对不远处正给众人抽血验血的检验科的人喊道:“有没有RH阴性血?”
检验科的人没说话,但答案在明显不过,他们没有找到,陆逸尘的心再次沉入谷底,找到了能把钢筋剪短,还不会对患者二次创伤的强力液压剪,可最后还是因为没有血浆而导致这个叫做柱子的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
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下来,陆逸尘脸色相当难看,他用力的握紧双手,他是重生者又怎么样?他有大医无双系统又怎么样?
他还是救不了这个刚当两个月父亲的男子,救不了这个有一个眼瞎的母亲,一个老喘父亲的儿子,这个家庭还是会支离破碎。
医生到底不是神,不是小说中那种一针可以治百病的神医,面对眼前的情况,陆逸尘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患者死在他面前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陆逸尘再次感受到了只属于医生的那种无可奈何,他想救人,可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候江月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抽我的血。”
陆逸尘诧异的看着这个刚成为他助理还不到一天的女儿,诧异的看着这个上一世不知道多少次在那个小小乡镇卫生院后院的小花园,跟他喝酒喝到天亮的女人。
此时的江月尔又熟悉,又陌生,陌生的是她的青涩,熟悉的是她的仗义。
江月尔看陆逸尘不说话,立刻急道:“你还在等什么?在不抽,他就要死了,死了,那是一条命啊。”
陆逸尘静静的看着江月尔道:“他的命是命,你的就不是了吗?你已经鲜了400毫升,而他还要需要很多的血,上万毫升的血,把你抽干了,也没这么多血。”
江月尔猛然站起来,几步来到陆逸尘跟前,她微微扬起头倔强的看着陆逸尘道:“可最少抽了我的血,他还可以多活一会,我死不了的,真的死不了。”
陆逸尘没说话,眼前的江月尔跟那个笑容沧桑,眼神更沧桑的江月尔突然重合到一起,她还是那么拼,为了一个陌生人,一个素不相干的,她也会去拼命。
上一世的江月尔只是个医药代表,游走在大大小小乡镇卫生院,陪着这些医院的领导喝酒,被他们占便宜还要强颜欢笑。
在这些人眼中,江月尔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是个贱人,可在陆逸尘眼里,她比这些人都要像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她没穿上那件白大衣,可却长出了医生、护士的骨头。
陆逸尘低下头道:“在抽400毫升。”
不远处的护士急道:“陆院长她已经献了400毫升了,在鲜400毫升,这是会出血的。”
陆逸尘突然大声道;“出了事我负责。”
陆逸尘仰起头看着江月尔道:“你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江月尔。”
江月尔很是诧异的道:“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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