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宸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故作思索的说:“你在发布会上戴的那副眼镜也不错!看起来整个人也正经多了!”
不提也罢,一提到这里,莫苒不由得又要想起早上的事情,随即搭落了面庞,微怒说:“还不是被你气的!否则我也不会哭的那么惨,眼睛都哭肿了,你倒好啊,一溜烟的人跑了,连句哄人的话都没有!”
聂宸润长的指背滑过莫苒的面颊,低沉的声音绕到耳际:“你的话也实在是狠绝,不过……”
聂宸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后来我才想明白,你那句话不就是希望我快点娶你过门么?”
莫苒脸一热,撇了一句:“哪句话?”
聂宸微勾着唇角,应话说:“你说,姓迟的死了,你为他服丧三年,如果我死了,你为我守寡终生,这要是倒退个几百年,就凭你这份痴心,聂家的祠堂前那不得立上一排的牌坊?”
迟瀚文伫立在洗手间的门口,这一番对白,他听的真切。
“服丧三年……”迟瀚文喃喃念着,心中一沉,对于已经时日无多的他来说,如今能听到这一番话,他已经心怀感念,可是,他又怎么忍心,让她在女人最好的年华里,抛下一身荣华,而为他披上三年素衣。
迟瀚文垂首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脚下的步子沉了许多,他没有向病房深处走去,他知道即便是露了面,也只能是三个人各自尴尬。
莫苒,他终究是要放下了,可是真的眼睁睁的要将她再次交由到聂宸的手里,迟瀚文终究是不甘心,他承认,因为对莫苒的眷爱,他始终做不到对聂宸的过往博以大度。
一门之隔,洗手间里传来两个人温存的打情骂俏声。
迟瀚文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洗手间对面的柜台上,转身,踱步离开了病房。
不一会儿,聂宸横抱着莫苒,从洗手间内走了出来,即便也就是十几步路的距离,他执意要抱着,莫苒也拗不过。
刚走到门口,聂宸正要转身向病床走去,莫苒轻喝了一声:“慢着!”
聂宸闻声,顿在了原地,有些不明所以。
莫苒伸手指向了放在柜台上的食盒,轻声说:“瀚文来过……”
“你怎么知道?”聂晨眉间微皱,对于这个名字,特别是从莫苒口中唤出,他听着始终敏感。
莫苒瞪着两条腿,就要下来,聂宸没抱稳,莫苒落地时,竟险些摔倒,好在聂宸眼疾手快,将她的上身圈在怀里,莫苒这才踉踉跄跄的站稳,挣脱开聂宸的怀抱,向窗边快步走去。
“你要干什么?”聂宸见莫然这般焦急的模样,难免有些醋意,毕竟她这般匆匆步履,都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莫苒走到窗边,掀起了纱帘,向楼下望去,应了一声:“这个时间,他应该刚开过会,不知道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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