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婶领着钟晚进了刘麻子的院里。
院子里搭了不少的桌子板灯,香喷喷的饭菜也摆在了桌面上。
周大婶跟钟晚说,按照规矩,到了死了人的家里,得先去看望逝者再入席桌。
钟晚也没多疑,觉得按照礼节来说这样也是应该的,于是她就跟在了周大婶的身后往灵堂走。
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周大婶忽然伸手扶了钟晚一把,她的手心泛着凉意,激得钟晚的手背皮肤缩了一下。
钟晚看了一眼周大婶,只觉得刚才她回头那一望,别有深意,只是这层深意,钟晚现在还不明白,直到她入了灵堂,往那大木棺材里头望了一眼的时候,钟晚才懂了。
棺材里,是空的。
灵堂里摆放的东西不少,什么长明灯,白米饭,花圈纸人灵屋,样样都有,只是差了逝者的遗体和遗照。
灵堂里站了不少的人,老老少少都有,连村长都在。
钟晚看了一眼周大婶,有些茫然。
刚才周大婶明明说了是刘麻子家里死了人,那人呢?
就在钟晚还在疑惑的时候,周大婶扑通一声,在棺材旁的蒲团上跪了下来,嚎啕大哭。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把钟晚都看傻了。
钟晚忽然觉得裤子被谁使劲拉扯了几下,她低头一看,周大婶一边哭着,一边还偏着头对她眨眼。
钟晚反应过来,周大婶这是要她也跪下来。
钟晚往四周看了看,只见身旁的那些乡里乡亲虽然三三两两的坐着或站着,但是他们的眼神却一直放在钟晚这边,似乎在打量钟晚。
钟晚抿了抿嘴,扑通一声,也向着棺木跪了下来。
周大婶见她跪下,似乎松了口气。
两人挨在一起,靠得很近,轻声说话对方能听到,但一米外的就听不见了。
周大婶同钟晚小声嘀咕道:“死的是刘麻子的妈,九十三了,穿的是黑色丧服……”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钟晚觉得自己像是跳进了一个混沌的世界,从她进这个村来,就没一件事是正常的。
周大婶有些着急:“你记住就行了。”
说完,她又继续给钟晚描述着死者的外貌穿着,甚至连那逝者脸上哪哪有斑,哪哪有痣都说得一清二楚。
钟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周大婶,牢牢记住了她说的每个地方。
也许是没听见哭丧,后头有人喊道:“你俩跪老半天了,该起来了吧,孝子都没你们跪得久。”
周大婶爽朗应道:“老太太生前对我有恩,多跪会儿是应该的。”
说完,周大婶把钟晚从地上拉起来。
钟晚不习惯这样跪着,起来的瞬间腿还有些发麻,她将手撑在那棺木上,想搭把手,好让自己站起来。
哪知手刚一碰到棺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发现这棺木的材质,有些不对劲,像是……纸做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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