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我却看到,他右手的食指生出了指甲,而且手指头还是三节。
见野郎中看着我,我想了想,说出事的是我姐姐,她好像被什么邪祟给缠上了,每天晚上睡觉,都会被鬼压床,而且半梦半醒间还看到天花板上有一双红鞋。
我把季雅云之前遭遇红袍喜煞的事换了个名字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留意野郎中的脸色。
他先是微微皱眉,继而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时不时的喝上一口酒,等我说完,他已经连着喝了三碗黄酒,本来就红润的脸更加红通通的。
“哪能呢!”瞎子说了一句,可拿筷子的手还是犹豫了一下,从锅里夹了块肉吹了吹,塞进嘴里嚼巴起来。
“把你姐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野郎中沉声说着,又一口喝干了碗里的酒。
我盯着他,缓缓的报出了季雅云的生辰八字。
我陪着笑点了点头。
野郎中听了,呲着牙吸了口气,摇着头说:
“八字全阴,难怪会招惹邪祟了。等明天雨停了,我跟你们走一趟。至于收费……要看是什么情况再谈。”
我忙说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救我姐姐的命就好。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狐疑到了极点。
我和野郎中是有过接触的,虽然不能说熟悉,却也了解他的行事风格和一些小动作。
呲着牙吸气,正是他的习惯动作之一。
这习惯虽小,但十分的有特点。
每次遇到为难的事,他都会左眼的外眼角先抽搐两下,然后嘴往右咧,短促的吸一口气。
听上去这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亲眼看到,都会感觉有些怪异。
我看的奇怪,可也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就没打扰他。
原因很简单,人的动作是由神经控制的。
野郎中嘿嘿一笑,“野猪肉,我上个星期刚从山里打的,炖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一般人的面部动作要么是两边平衡,要么就是单独的一边动作,这属于自然反应。
简言之,他既然左眼角抽搐,那应该是左边的嘴角跟着动作才对,他却是往右咧嘴。
这两人的拇指同样短了一截,照片里的人我没办法证实,可我仔细看过老何的手,他的拇指绝没有受过伤的迹象,就好像是天生就短那么一截似的。
不光往右咧,而且是向下咧。
正因为他这个习惯动作太自然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正因为他这个习惯动作太自然了,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很不自然的感觉。
感觉就像是,两边的脸不属于同一个人似的。
我端起碗喝了口酒,一股火辣从嗓子眼直透进胃里,顿时辣出了一头的汗。
习惯动作可以相似,但不可能完全相同,就比如天底下找不出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一样,就连双胞胎也不可能做到全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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