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在看山魈在地上的表演呢,朱开华先跳了起来,叫道:我草,老子身上怎么这么痒?!
下一刻就是我跟朱开华,一股万蚁钻心的滋味传来,开始只是感觉手臂痒,抓了手臂之后又感觉大腿痒,抓了大腿之后却发现裤裆里的小弟弟都痒了起来!
上一刻,我们三个在看山魈表演。
这一刻,我们三个人,加上一只山魈,全部躺在了地上,表演打滚舞!
我的两只手都不知道要抓身上的哪个地方,只觉得全身都是痒的,痒的我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可是下一刻,脑袋里起了一个激灵。不能抓!
得过脚气的人都知道,那种痒起来的感觉,可是不能用手去挠,越挠越痒,甚至是抓破皮之后,只会让人更加的生不如死,我这不可能是脚气,开玩笑,且不说我们三个人加一个山魈同时得了脚气,你见过脚气传染到小弟弟上去的么?
挠不能挠,就一定要找到原因,这时候满地打滚肯定不是个事儿,我拽下一条身上本来就是条状的衣服咬在嘴巴里,只感觉全身的汗跟开了水龙头一样的往下流。我睁大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胳膊看。
实际上,只要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到,我的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点!我用手一抓,那些黑点却是会跳,还一蹦老高,这时候我的舌头上都感觉痒痒的,而且下三路也遭到了攻击,不只是小弟弟痒,甚至还蔓延到了菊花!
脑袋里却快速的想到了这些黑点的名字——虱子!俗名跳蚤,我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狗就是被这狗娘养的活活的咬死的!
可是这些虱子是忽然从哪里来的?我一看那只在地上打滚的山魈,刚才对它的存有的丁点可怜瞬间荡然无存,肯定是这***不知道在墓里待了多长时间没有注意个人卫生,所以传给我们的!
我对着朱开华跟张凯旋叫道:怎么办?!这浑身上下全他娘的是虱子!
朱开华痛苦的在那撕心裂肺的叫,我怎么知道!我一看,噗的一声却笑了出来,朱开华可能是肚皮上全是虱子,那厮正趴在地上使劲儿的蹭呢,那动作,要不是知道他肚子下是草地,还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我心下那个后悔,早知道带一瓶除害灵就行了么,现在还受这鸟罪?
脑袋里却在快速搜索着办法,可是这时候已经不是脑袋好用不好用的问题了,是根本全身痒的你静不下心去想。
就在这个时候,却传来了一股骚气。极骚。
朱开华在旁边大叫,谁他娘这么大火气?撒的尿气味都这么重的?
我低头一看裤裆,确定不是我,又看了看张凯旋,这个可以直接跳过,类似于他这样的人,就算痒死也不会尿裤子,上等人有上等人的面子,那是比命都值钱的东西,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朱开华。
我就知道这厮是贼喊捉贼,就好像最先叫谁放的屁这么臭的那个十有**就是放屁的,在地上打滚的朱开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叫道:草你姥姥的赵三两,不是老子。
朱开华传的是一条棕色的裤子,我看了下,也没有湿的痕迹,那就锁定了嫌疑人,那只山魈。一转头,却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那只山魈,正跪在地上,双手和满了稀泥,在往脸上抹。
抹着抹着,似乎不过瘾,整个身子都在稀泥里打起了滚。
很快的,面前就不是山魈,而是一尊泥雕。
一只活灵活现的泥雕。
整只山魈,只有两个眼睛露在外面,其他的地方,全被稀泥给包裹了,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就那样呆呆的站立着,跟我对视了起来,然后,我竟然从它的眼睛里看出了不好意思,又慢吞吞的爬上树,跑了。
身上的虱子全被闷死在了烂泥里,外面新扑来的虱子全都沾在了烂泥上。这只山魈,是用尿和了稀泥,然后给自己做了一套战神保甲?
我曾听一个带眼睛的历史老头说人类生存的大部分技能是跟动物学习的,我还不服气,可是这只山魈却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朱开华在那边仰天长叹,叫道:老子竟然不如一只畜生?说完,脱了裤子,对着草地就撒起尿来,之后,我甚至是看着他憋着气,苦着脸,从和泥,到抹脸,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当然,在他抹泥的过程中,我跟张凯旋也用泥抹遍了全身,不得不说,这个办法还真好用,朱开华抹完泥,这厮平时脸皮极厚,现在估计是实在不好意思,都没敢正眼瞧我跟张凯旋。
只是在走过我们身边的时候,用鼻子嗅了嗅,纳闷的道:你们俩吃了牛黄解毒片了?怎么一点味道都没有的?
说完,急匆匆的爬上树,还招呼我们道,赶紧上,等下泥干了就沾不住虱子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繁茂的树枝中,我才从目瞪口呆回转过来,扭头对同样呆呆的站在我身边的张凯旋说道
张老黑,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老朱,其实我们俩是用包里的水和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