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了我一眼,又瞪了一眼虎子,哼道:事儿绝对没这么简单!
这一夜,我们三个人就坐在沙发上,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烟,谁都没有半点睡意,虎子也没有辩解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就是茫然,就是一切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我有无数个为什么想问,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六年了,第一次见面,如果我怀疑他太多太多,并且问了出来,那就是不信任他,质疑他,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失去。
更何况,那个红衣女人,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过,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分裂。
第二天,虎子今天倒是没有白天出门儿,而是在家里陪着我跟师父,我不想提起作田晚上的话题让我们三个都陷入尴尬,就问道:虎子,你这结婚结的,怎么这么冷清?
他抽着烟不屑道:我爹娘死的早,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再加上几十年前我们村出了那档子事儿,我还住在这里,亲戚们都不往来了,他们看不起我,老子也看不起他们,结婚的事儿,除了你,就没人知道。
我问道:那嫂子现在在哪?还不给见见?
他摆手道:别急,明天那个人贩子直接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权当迎亲了,你跟师父老头,就是我的证婚人。
我哦了一声,不知道是该为作为唯一的宾客感到荣幸呢,还是为这件事儿感觉到疑惑。因为我印象中的虎子,虽然脾气执拗,但是并不难相处,在广州那边,他见啥人说啥话,混的比我开的多了,怎么可能跟亲戚闹的这么僵?况且真是吃村子里百家饭长大的,那村里邻居不算是他的恩人?结婚了,为何不请?
我们扯了点别的,虎子道:你们俩饿了吧,我去准备点早餐,你别这么看我,这么多年我要是不会做饭早饿死了,不过明天的一桌酒席我直接让别的村儿的饭店送,亏待不了你。
我说你差不多点,哥们儿跑这么远是来参加你的喜事儿的,不是来吃你的饭菜的,赶快给老子做饭去,前胸都贴后背了。
虎子一出屋进了厨房,我立马对师父道:这事儿您怎么看?
师父吊着根烟,眯着眼问我道:你说,虎子今天不出去忙,是为了陪我们,还是在家里防着我们的?
我疑惑道:你这话是指的什么?
师父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命硬的很,谁疯了我都不相信你会疯,你看到的东西,绝对是存在的,虎子家里为什么会整出这么个东西,绝对是他小子没干好事儿。
我道:师父,就咱俩人,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明说。
我师父掐灭烟头,道:听了你心里别难受,毕竟这世道什么人都有,我估计就在虎子家的院子里,十有**有东西,那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孩子,年代不会久,你不是说了,她衣服蛮时髦的?阴魂不散,不是有大牵挂就是有大怨念。
说到这里,他伸出头看了一下,确定虎子没有出厨房,他对着我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声音压的极低道:有可能,这个被杀的女孩儿,尸骨就埋在院子里!
我几乎被吓的发抖,哆嗦着道:你意思是虎子杀了那个红棉袄的姑娘,埋在了自己院子里,所以我才会屡次看到那个姑娘?
师父黑着脸,点点头,道: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怀疑是这样,之所以没敢去院子里查看,我是怕他狗急跳墙,他身材高大的,我们俩不是对手。真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们俩害了,找谁说理去?
我听了更害怕了,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儿?难道现在在厨房给我们做早饭的人,我认识这么多年的兄弟,是个杀人犯?
我就道:那这姑娘为什么偏偏一直让我看到呢,这算不算缠着我?
师父轻笑了一下,道:我说过,你是赤子之心,心善,这姑娘两次显形让你看到,是信的过你,想让你给他伸冤。
我听了心里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又是纠结,这一切要是真的,我他娘的该怎么办?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参加完婚礼走人?这样的话这姑娘会不会怨恨上我?还是大义灭亲报警抓了虎子?
我忽然发现,两个,我都做不到。坐视不管或者虎子被枪毙,这都不是我喜欢的结局。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