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如果我被顾庭渊气死了，我也会多看他几眼的……晚上做梦不内疚，也得吓死他。”

“……。”

顿了顿，慕婉玗提醒道：“妈，过几天是元宵节。”

“元宵节怎么了。”宋莲苼不以为然的问。

“您会请……爸爸、一起吃……汤圆吗？”慕婉玗一字一字，试探着问。

听到汤圆两个字，宋莲苼看了她一眼：“汤圆，怎么，你还没吃够啊？”

“吴妈煮。”慕婉玗道。

闻言，宋莲苼许久没有回应。

“妈妈，这可是我来顾家，第一个元宵节诶。”

宋莲苼一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霸道了的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难道因为你结婚，我还要特意为了你，再复婚？”

慕婉玗回头看了顾以琛一眼，接着道：“妈，您真的打算，元宵节，留爸爸一个人在老宅啊？”

宋莲苼微微敛眉：“我当年也是一个人过的，怎么，他一个人过个节，会死吗？”

“不会。”慕婉玗低声回应了一句。

“好吧，那他想来就来吧，吃我煮的汤圆，都没意见吧？”

慕婉玗顿了顿：“没，没意见。”

……

晚上，顾以琛在外面有个应酬，没有在家。

慕婉玗从浴室出来时，手机响了两声，是沈潇潇发来的微信：

【我看到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在顾以琛身边聊天。】

慕婉玗见状，微微敛眉，回应了一句：

【季婉晴吗】

【不，季婉晴我见过，她脸上的肌肉没这么生硬。】

这时，沈潇潇发来了一张照片，是顾以琛在和女人喝酒的照片。

慕婉玗记得这种笑容，隔着手机屏，都能感受得出顾以琛笑容里的冷意。

慕婉玗：【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左邱明。】

沈潇潇：【姓左？】

慕婉玗：【怎么，姓左就不可以？就因为左觅也姓左？】

沈潇潇：【说好了，要是跟左觅沾亲带故，我可不帮你，我胳膊肘是向里的。】

慕婉玗：【你放心，他的胳膊肘绝对跟你不是一个方向的。】

沈潇潇：【……】

慕婉玗：【顺便帮我调查下，左邱明，楚嘉文，还有今天晚上这个女人，这三个人有什么关系。】

沈潇潇：【好，我知道了。】

慕婉玗放下手机后，察觉头发上的水珠都滴在床上了，拿起毛巾简单的擦了擦，进了洗手间。

慕婉玗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抬头时，胸口剧烈跳动了一下，身后竟然站着一个人。

她一身黑色的斗篷大衣，头顶上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垂着头站在她身后，平静的就像没有涟漪的湖面，让人看不出丝毫存在感。

慕婉玗回过头，突如其来的惊吓，脸色有些发白，捂着胸口目视着她：“你到底是谁！你是人是鬼！你为什么总是纠缠着我？”

“重生，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什么代价？”

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到了眼睛里，无意间的垂眸，瞥见地上有一张插画。

慕婉玗目视着画上牵着手的两具焦尸，灵魂剧烈冲击了下，俯身从地上站了起来，这是她上一世的结局，怎么会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