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商颇高的叶北感觉无比棘手,这一个月的期限,听上去更像是限时任务,若这位【英雄人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折在太平镇里,估计今后天枢也不会给涛涛子新的任务了,白红涛就此以三十六岁的高龄告老还乡。
阿北真可谓长了一颗七窍玲珑的肉心,绕开南柯姑娘的婚事,他决定从出身学艺这一环,问一问涛涛子的来历,要曲线救国。
叶先生好不容易把涛涛子从亭柱上扒下来。
这树袋熊下了地便开始撒泼卖萌滚来滚去。
“不嘛!不嘛!我就不说!”
茶茶子:“来!喝酒!”
涛涛子立马恢复了正常,他坐回石凳上,表现得有礼得体。
“方才,茶茶子先生问到哪里了?”
这一回,叶北内心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只要不沾【南柯】的事,白红涛就能好好说话,神智清醒。
穷奇也明白了——想想奴才那德行,一提起老婆大人也是这个样子,在外边人五人六,接起电话就变成了【小宝贝小心肝】。
叶先生对冥婚之事闭口不谈。
转而问起家里长短。
“涛涛子哈,今年也三十有六了……”
白红涛抢答道:“没对象,不打算结婚,事业处于上升期,没有保险和贷款,父母双亡没车没房,存款长期处于一位数,一无所有。不,可能马上有一笔债务,晚上请你俩吃一顿我还得赊账。”
叶北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涛涛子小眼睛扑棱扑棱闪,直愣愣地盯着如一禅师金身两臂里的酒葫芦。
“如太太?答得顺溜?赏我一口?”
茶茶子硬是把丹田一口不上不下的真气理顺了,给涛涛子倒上一杯茶。
接着问:“同僚呀,怎么去的天枢?”
他是想问问,胶东银剑小霸王的本事是哪儿学的——刚才这一手以气驭葫芦的手法看上去不像什么凡间俗术。
问清了师门派别,要是能联系上涛涛子的家长师尊什么的,教训这疯疯癫癫的徒儿几句,说不定事情就解决了。
白红涛喝完了茶,淡淡说道:“偷来的。”
——偷来的?
听对方口中淡如清水,波澜不惊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叶北一通追问之下,白红涛给三位客人讲了个故事。
三十六年前,一九八二年。
白少爷他爹还是个庄稼人,从津门往烟台两头跑谷麦生意,后来盯上了太平镇的枣树行当。
说起太平镇的枣子,那真算当地一绝。
——就三五百年往上的枣树,这古风小镇子里就有两百多棵,枣树的主人家姓刘,是当地的大户人家。
当时白老爹二十五六岁,整天琢磨着怎么发财,望着整片枣子林里来来往往的大卡车,又瞅见刘家庄进进出出的小汽车,羡慕得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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