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五年前,我跟怀了我孩子的女朋友下了一座古墓,女朋友为了救我,用自己的身体为祭品,跳进那口青铜血棺,以自身血肉将其封死,尔后随着古墓的坍塌,跟着那口青铜血棺,一同沉入地下河里。
五年来,我走遍了大江南北,想要找到打捞那口青铜血棺的办法,但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我从朋友张哈子那里接手了一家扎纸店,位于渝州磁器口古街老巷14号。
我原以为我剩下的日子,会在这扎纸店孤老终生,却没想到接二连三找上门来的客户,让我明白,五年前的那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以下是我接手的第六个客户陈寺青,为了叙事的方便,我将以他的第一视角来记叙,等他的故事讲完,再来讲讲我和张哈子的故事,希望你们会喜欢。
以下为陈寺青第一视角:
我出生在湖楚荆州,自幼生活在农村,是爷爷一手把我带大。原以为大学毕业后,能让爷爷享享清福,却没想到毕业那天,我还没来得及报喜,就接到村长报丧的电话,说我爷爷走了。
我一路上都在摇头说不可能,直到第二天赶到老家,看见搭在堂屋里的灵堂,我才知道这是真的。
进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瞻仰遗容,村长招呼几个乡亲一起打开棺材盖子,然后揭开盖在爷爷脸上的土纸钱,我看见爷爷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材里,面容安详,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样,根本不像个死人。
我想把我爷爷叫醒,可刚一开口,忍了一路的悲伤终于没忍住爆发出来,刹那间嚎啕大哭。
村长见状,一手把我推开,然后就伸手擦拭爷爷的脸颊,一边擦还一边转过头来训斥我:“狗杂种滴,啷个(怎么)一点哈数都没得?眼睛水啷个可以滴到先人脸上?”
我事后才知道,这是村里的传统,死后在先人脸上盖一张土纸钱,就是防止亲人的眼泪滴上去。否则先人会舍不得走,一直留在屋里。
见我还在哭,村长又劝我,讲,你爷爷是做到梦走滴,没受到苦,这是喜丧,你莫太伤心。
讲完,村长就动手盖棺,不知道是不是泪水模糊的原因,我依稀看见,爷爷的嘴角,好像比之前翘了些。
棺材盖上之后,我又哭了好一阵,然后才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穿了孝服,带上孝帕,跪在爷爷灵前,在道场先生的招呼下,磕头敬香。
敲锣打鼓的声音很快响起,我跪在地上,看着八仙桌上爷爷的遗照,想着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我就又止不住地哭了起来。
一整天道场做下来,我都像是天塌了一样,久久没能回过神来。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一直到第二天亲戚们赶来吊唁,我才有了些好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陪着亲戚们瞻仰遗容的时候,我发现爷爷脸上的嘴角,似乎上扬得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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