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说到这里时,眼睛里泛着红光,脸有几分扭曲,可见她心中的恨意有多重。
东方鼎收起手中的罗盘,环顾一下四周,对那女鬼说:“我只是暂时消除压制在你身上的束缚,但是这间病房的结界我并没有消除。这结界设置的不只一重,想要破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做到的。”
女鬼脸上的表情有些悲伤,“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大富大贵,只想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我的男人。却没想到遇人不淑,如果能让汪金权那个畜生下地狱,我哪怕是魂飞魄散又如何?”
我听完,心里也涌起淡淡的悲伤。其实这个世界上的哪个女人不希望被人疼,被人爱呢?但是,并不是最真的那颗心都能遇上最值得爱的那个人,所以才会让这个世界有这样多的痴男怨女和悲情故事吧。
东方鼎听女鬼叙述完,又对她说:“我们已经帮到你这里,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不要把自己的怨恨算到其他人的头上,要是再做孽,我不介意再把你重新挂到天花板上,不断品尝死前的滋味。”
女鬼听完,眼皮一跳,像是对东方鼎的话有几分畏惧。
“好了,你走吧!”
那个女鬼倏地一下子消失不见。
我在那女鬼走后,不由的叹一口气,“没想到这个汪金权这样心狠手辣,连自己曾经的女人和孩子都不肯放过。”
东方鼎并不关心我此刻的悲天悯人,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察觉出什么异样。
缓缓对我说:“我刚才发现给你设下的局和病房里的结界有些相似。”
“难道是同一个人?”我吃了一惊。
东方鼎微微皱眉,“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因为我发现,除了那两处地方,整个医院都被人设下更为强大的结界。这结界的力量甚至在我之上。”
听东方鼎这样一说,我忽然想起殷粟,难道是他专门在这医院里面弄下这些东西来对付我?
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却看到走廊的尽头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短短的头发,白皙的脸庞,两只眼睛不大却透着精光,穿着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正朝我和东方鼎的方向看过来。
殷粟就这样凭空出现在空荡荡的走廊,让我吃惊不小。
他远远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像是变魔术般消失,转眼间又闪电般出现在我们两个的面前。
我被他这样冷不丁的举动给吓一跳,脸色都有些煞白。
东方鼎就站在我的身边,我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
殷粟看着我们两个,视线转到我们紧握的手上,忽然嘴角弯弯,露出莫测的笑意。
“哼哼,你们两个倒是关系不错哈!”
东方鼎手上一用力,我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更紧。
他一敛眉,眼睛瞪着殷粟,质问道:“你跑到这里想干什么?”
殷粟哈哈一笑,“是你们两个跑到我的地盘,还问我要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这家医院里最大的结界,就是在下的手笔!”
殷粟笑得眼睛咪成一条缝,语气中无不透露着一种得意,还有对东方鼎的一种挑衅。
“原来是你做的,难怪我说这种结界方式我从来没有看过,至少是上古时代的东西。”东方鼎平静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定定的迎上他那双咪成缝的眼睛。
殷粟似乎不满东方鼎这样无视他的存在,收起了刚才的笑声,目光又停在东方鼎紧握着我的那只手上面,带着几分怒意说:“小子,看在你还算识货的份上,乖乖识相点,离依依远一些,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这回轮到东方鼎哈哈一笑,“你还真是可笑,一只鬼竟然还敢威胁人?就算你本事不小,能够设下这样大的结界,但你始终是一只鬼,怎么敢跟我谈依依的归属权?”
“无论哪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你跟我比,力量太渺小,根本不配拥有依依,保护依依,更给不了她幸福。还是给我滚远一点,免得我让你死得难看!” c≡c≡
东方鼎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眼睛狠狠的瞪着对方:“哼,我不能给他幸福,你又能?你只不过是个魂魄不全,又寄居在他人体内的鬼而已,可我是真真实实的人,而且我们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我的脸一红,身边这个男人竟然跟一只鬼说这个,他们是在讨论我的归属权吗?有没有问过我这个当事人呢?
东方鼎的话似乎把殷粟激怒了,他收起脸上嘲讽的笑容,脸色骤然变得凝重,小眼睛恨恨的瞪着对方。
“小子,看样子我今天不给你一点苦头尝尝,你是不会自动退出的?好,就让你太爷爷来教训教训你。”
对殷粟无理的话,东方鼎也当仁不让,反唇相讥道:“我太爷爷早就正常的灰飞烟灭,转世投胎,不给别人惹麻烦,不像你这种迷恋世间又自以为是的老鬼!”
这话一说完,我看到殷粟的脸上一抽抽,脸色很难看。
我心里说了一声,糟糕,这两个男人这就要干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