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话这么一说,沈平不乐意了,不阴不阳地冷哼道,“姓王的小子,你去逞英雄,让爹给你守大门,有了功劳算谁的?”
我回头看着他,淡漠道,“我特么也真是服了你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赌约的事,先把人救下来再说吧,当心别砸了招牌!”
沈平想了想,摇头坚持道,“不行,要去也得是我去,你给我好好待着!”
他抓着罗盘朝里屋走,首先走进了老陈的房间,捣鼓了半天没见动静,很快发出一声尖叫,“卧槽!”
我还能沉住气,倒是被他留在原地的那个手下撑不住了,低喊了一声“平哥”,立马揣着折叠弩,也跟着跑进去。
那人跑得太急,靠近的里屋的时候被门槛磕了一下脚,是整个扑进去的,我耳边只听到一声急促的惊呼,随后,他刚滚进屋子,便彻底没了动静。
咋回事,这人怎么刚进去怎么就没声了,该不会摔晕了吧?沈平提前进了屋子,按理说不该眼睁睁看着手下出事,一点反应也不给。
想到这里,我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一手抓着棺材钉,另一首举着白蜡烛,缓缓靠近了那间屋子。
我走在院子当中,脚面下发出“沙沙”的响声,四五米的距离,眨眼就到了门口,却没有急着伸手去推屋子,因为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感觉身后还有一双脚步声。
沈平和他那个手下早就进屋了,细猴今晚也没跟在我身边,除了我,还有谁的脚步声在响?
我脑门上浸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握着棺材钉的手微微紧了一下,轻呼一口气,扭腰收腹,猛地将身体转向后面。
我刚一转身,后面的脚步立马就停了,视线中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僻静的老宅子,笼罩在夜幕之下的黑暗当中。
我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心跳突地加快了不少,尽管我转身之后,看不到身后的影子,但脚步踩在院子中,留在地上的痕迹却很清晰。
陈老太爷刚死不到三天,院子里的道场法事还没撤掉,我视线沿着墙跟一扫,发现老陈买回来孝敬他爹的纸人,突然少了一个!
我头皮一紧,连想都没想,便将棺材钉从腋下反穿了过去,棺材钉刺向身后,明显扎中了什么东西,可用手一挑,却感觉质量很轻。
是那个消失不见的纸人!
我顿时反应过来,伸手抛出一张黄符,把它贴向身后,黄符在空中打着卷,一下子就烧起来,冒出了青绿色的火苗,可没等靠近对方,就被一股风反着吹回来,掉在了地上。
连我手中的蜡烛也被这股风吹灭了,灯芯上冒出一股白色的烟。
普通的黄符居然没用!
我心眼都缩成了针尖,抓鬼的人也会害怕,这是人的常理,黄符没用,我只好咬咬牙,把心一横,转身过去,将棺材钉挺身一刺,扎在了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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