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元旦假期，明明他们两家只隔了一条小路的距离，彼此却谁都没有联系过对方。

陆妄不知道商栀心底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总之元旦假期结束之后回到学校，商栀对他的态度依旧和平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陆妄放心下来的同时，也有些难过。

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永远都只能是这个样子了。

……

陆妄稍稍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原本抬起来的头又低了下去。

明明陆妄说出那句“你没来”时的语气已经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但是商栀就是在这三个字当中听出了他的委屈。

听他说完，商栀皱了皱眉，努力回想了一下，“什么消息？我没收到过啊？”

陆妄依旧垂着头没说话，整个人看起来都丧丧的。

商栀见他这样，着急了，想站起来又因为陆妄挡在前面站不起来，她动了动腿，踢了一下陆妄：“我真的没收到，如果收到的我不可能不记得。”

“啧，高二……高二……”

商栀嘴里念叨着，脑子里飞快搜寻着当初的记忆。

“啊，我想起来了！”商栀一个激动想拍一下手，结果刚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另一只手被陆妄抓在手里。

而察觉到她的动作之后，陆妄攥的更紧了。

他还是垂着脑袋，周身的气压都低低的，一副商栀说什么都不会再引起他兴趣的样子。

商栀看他这样子就来气，一巴掌下去拍了下他的大腿。

陆妄这才没精打采的掀起眼皮看了商栀一眼：“嗯？”

“嗯个屁，”商栀仰头看着他：“高二元旦，我手机丢了，我过后还和你说了，你不记得了？”

陆妄：“……”

陆妄：“？”

陆妄下意识动了动身子：“我以为你那是怕尴尬随口胡诌的。”

商栀又是一巴掌下去：“胡诌个屁啊，我他妈当时还用我妈的手机给你打了电话想让你去陪我买手机，结果你一直都没接，我就去找了席宁陪我。”

陆妄本就是易生病的体制，在雪天里冻了将近一个晚上，第二天回了家就发烧了，再加上商栀变相的拒绝，他根本也没心情看手机。

纠结多年的事情终于真相大白的那一刻，陆妄也没有表现的有多开心，他盯着商栀看了一会儿，低低的“哦”了一声。

“就算你收到消息了，也不一定会去吧。”陆妄还在把玩着商栀的手。

商栀的手指很纤长，手掌又有些肉乎乎的，捏起来格外柔软。

陆妄怎么都玩不腻。

商栀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

陆妄又看了她一眼，眼神又复杂，“你当时喜欢着席靳，多半不可能答应我。”

“我什么时候喜欢席……”

这顶帽子扣在商栀头上的时候，商栀下意识的反驳，说到最后，她想起来这句话是从她嘴里她自己说出去的。

她眨了眨眼，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干咳了两声：“那什么……”

“我没喜欢过席靳，我也是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