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觉得沈明秋越说越离谱了，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真是有点让他不知所措：“妈，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栀栀哭怎么就全是因为我啊。”

“栀栀”两个字陆妄说的太过于顺嘴，沈明秋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反倒是商栀猛地扭头看向他，冲他眨了眨眼，示意他注意一点。

而沈明秋也不进厨房去端菜了，拉着陆妄站在餐桌旁就开始跟他细数小时候他都是怎么招惹商栀的：“栀栀七岁开始换牙的时候，你带着她出去乱跑，结果摔了一跤，她的门牙刚开始松动一点，就被摔掉了，满脸是血的回来，吓得我跟你林姨还以为她怎么了。”

“后来，上学的时候你又笑栀栀门牙没了说话漏风，把我这闺女气得半个月没开口说过话，吃饭也是端着碗回自己房间去吃。”

商栀看着沈明秋出来了，厨房里就剩下林清一个人了，本来是想去厨房帮忙的，但是听着沈明秋说得这些事情，她都有些记不太清了，就也留下来跟着听，这都是陆妄以前犯下来的罪，她必须加深一下印象，以后他跟她吵架的话，她就搬出来这些事情加重他的负罪感。

陆妄听到从他妈嘴里说出来的“我这闺女”四个字，挑了挑眉，凑到商栀耳边悄声说：“看见没，我妈这多喜欢你，都成闺女了，以后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用操心婆媳关系。”

什么婆媳关系。

他们两个才在一起没多久，就想到婆媳关系去了。

这未免也太早了吧。

商栀被陆妄的这句话说得脸有些臊得慌，屈起胳膊肘向后怼了他一下。

“你又跟栀栀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沈明秋注意到商栀向后怼陆妄的小动作，以为是陆妄又欺负商栀了，伸出胳膊抓住商栀的手腕把人带到自己身后挡着，继续数落着陆妄的罪行：“还有一次，你给栀栀吃了个过期的什么东西来着，让她吐了一整天，本来那段时间长水痘人就瘦，吐了一天都快脱相了，我看着都心疼。”

商栀在身后坏心的提醒着沈明秋：“他把外婆做的糍粑带回来了。”

沈明秋说的这件事商栀记得，那年暑假有一段时间陆妄跟沈明秋回了外婆家，老人家喜欢安静，早早的就搬到了乡下去住，每年暑假沈明秋都会带她和陆妄过去看看，但是那年商栀起了水痘，就没能再去，陆妄回来的时候给她带回来了外婆做的糍粑，结果天气太热，闷坏了，商栀吃了之后，上吐下泻的。

商栀其实当时因为水痘闹得没什么胃口，但是陆妄给她带回来的，她还是吃了一点。

女生就容易被一些细节打动，不管陆妄给她带回来的是什么，但是这总归是说明不管他去哪里都是想着她的，心里都是惦记着她的。

“对，就是糍粑。”经商栀这么一提醒，沈明秋也想起来了，她越想越气，到最后撸起袖子就想打陆妄：“你说，你这还不算是惯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