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间隔的时间有点长，陆妄也没问她什么以后不会了，而是捏了捏她的手：“好。”

商栀舒了一口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如果我一直都没回来，你怎么办？”

陆妄答得很快：“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行。”商栀不依不饶：“那你现在想。”

为了显示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执着性，商栀还把手从陆妄的口袋里抽了出来：“你不说，就别牵我了。”

陆妄发现商栀现在在他面前越来越会撒泼了，还更会威胁他了，本来就是个不容易打发的主，现在被他惯得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他重新执起商栀的手，揣进口袋里：“你要是不回来啊，那我就等你回来，你要是一直不回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那你就从来没想过去找我吗？”商栀问他。

“想过。”陆妄扭头看了她一眼，触到她询问的眼神之后，笑得眯了眯眼，收回视线继续道：“但是不敢。”

“为什么不敢？”她又问。

“因为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我啊。”陆妄说得轻松：“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去找你，这多不礼貌，而且，万一到时候不请自来看到你谈了男朋友，那我不是自找罪受吗。”

其实商栀在国外的地址陆妄一直都知道，他接着工作的理由也飞去她所在的地方好几次，最近的一次和她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十分钟的路程，还是徒步。

但是他依旧没有去找她，他并不知道当初约定好了上同一所大学，为什么商栀却突然出了国，还断了跟他之间的一切联系。

他就是害怕，怕商栀不想见到他，怕商栀见到他了之后装作不认识他，更怕他到时候看见她和另一个男生亲密无间的样子，因为害怕，索性就不去看，眼不见心不烦，这样还能欺骗一下自己，骗自己商栀没有谈恋爱，也不是不想见到他，只是因为学业忙碌而顾不上联系他。

“……”

商栀听完之后，脑袋垂得更低了，她突然觉得好内疚，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喜欢陆妄那么多年，期间还见证过好几次他和别的女生谈恋爱，在这段漫长的青春暗恋里，她受了很多委屈，即使跟陆妄互通心意之后，她也还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不管出发点是为了什么，在陆妄的情史里，她不是他的初恋，但他却是她的初恋。

仅凭他嘴上的一番表白她就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亏，但是现在，她竟然有些分不清，究竟是她的委屈多一点还是陆妄的多一点了。

“我想见你啊……”商栀小声嘀咕着：“我当时也很想你啊……”

她无数次在手机上输入过陆妄的电话号码，即便她给删掉了但是那一串数字她早就能倒背如流了，也搜索无数次他的微信，一次电话都没有打出去，一次好友也没有添加过。

陆妄察觉到商栀低落的情绪，停下脚步，把她抱上一旁的台阶上，扯下自己口罩的同时也拽炸了她的围巾，两唇相贴的时候，陆妄说道：“但是也不一定，到最后我可能会忍不住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