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交谈被打断了,两人没把话说完。
但实际上似乎也没什么好深入说的。
白峰亚衣虽然是雨宫真昼的弟子,但对师傅的了解不可能比眼前的人还多,十年来的变化值得诉说的也同样不多。
师祖既然说了不打算去扶桑见师傅,为什么还非要见自己?
她意识到对方肯定是有什么意图。
白榆亦不打算兜圈子,开门见山:“我的确是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忙,你既然能来到蓬莱,又是天生剑胚的体质,想来已经尽得雨宫真昼的剑术精髓,她没什么理由对你藏私吧。”
“您说笑了,我所习得的不过是师傅剑术的一部分,还远远达不到出师的水准。”亚衣立刻回答,她这话有些谦虚的成分。
白榆摆了摆手:“我不是捧杀你,而是在问询,你是否掌握了‘神道幻阴流’的精髓?”
亚衣稍稍迟疑后,确信道:“我随着师傅练剑十年,自然是不敢懈怠。”
白榆说:“展示给我看。”
女孩惊讶的问:“现在吗?就在这里?”
“对。”白榆点头,完全不觉得哪里不合适。
“可是……”白峰亚衣觉得不太好对长辈动手。
“若是没吃饱,我特意带了包子;若是身体还匮乏,这里也有缓解疲劳和肌肉酸痛的丹药。”白榆显然是有备而来。
白峰亚衣目瞪口呆——所以您特意带了包子喂我,原来是是为了考校?
她之前那些小感动被直接掐死了。
收到了纸飞机传信时还有些高兴,期待见面后的交谈……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女孩子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今晚小树林见’,特意梳妆打扮的前去赴约,期待着脸红心跳的浪漫场景,结果见到的却是手持狼牙棒的野蛮人蹲在地上冷冷一笑‘你可终于来了,就是你不交保护费是吧’。
少女心咔的一声,碎的一地都是。
白榆完全没体会到她的复杂心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雾切,你带来了吧。”
白峰亚衣拔出了雾切刀,面对不解风情的青年,她直接放弃了多余的念头,如果将这视作一次来自长辈师门的试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很好。”白榆抬起右手:“那么……”
女孩顿时紧绷起身体,目光一丝不苟的牢牢盯着青年,警惕着对方的每一个动作细节。
“不用这么紧张,小姑娘。”白榆抬起的右手上,拇指和中指抵住:“你的对手,并不是我。”
哒~
响指声清脆。
雍容池的另一侧里升起的灰雾里走出一道人影。
白衣剑服,闭目沉静,面上覆盖着一张白狐面具。
白峰亚衣听到了轻盈而危险的风声自背后响起,剑比身体动作更快,转动手腕,回身旋流,逆袈裟。
两把刀碰撞在一起,快雨和雾切迸发出一声清脆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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