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哲学家提出过一个问题:一个人会如何看待过去的自己?
被提问者,超过五成以上的回答都是一致的。
——厌恶。
最了解自己的人,便是自己。
不论过去成就过什么,但在记忆中所留下的那些深刻印象,其实并非是成功得来的喜悦,而是失败带来的挫折、愧疚、不甘。
灵魂上留下的痕迹,大多都是懊悔。
是每一个人的黑历史。
放在自己眼里,更是罪不可恕的愚蠢、傲慢的结晶。
……
阳光明媚,太阳正好。
陶如酥的被子被掀开,阳光洒落在脸上,她顿时感到太过于刺眼,将被子盖过脑袋,像是试图逃离阳光的吸血鬼公主。
直至被子被彻底掀开,一声响亮的声音响起。
啪!
她捂着屁股翻过身,红着脸咬牙看向放肆的来者,满脸幽怨。
“起床啦,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姐姐。”
另一名巧笑嫣兮的女孩站在窗边对着手掌哈气:“再不起来,我还要再来一下。”
陶如酥无可奈何的说:“我不想起来。”
“那可不行,今天有事要外出的。”妹妹摇头叹气:“快起来吧。”
“……我衣服。”
“你又裸睡了?”
“嗯。”
妹妹打开衣柜,找出了一套好看的搭配:“快点换上,然后下楼洗漱,果然姐姐没我就是不行。”
陶如酥翻开床铺,坐起身来,下一刻略微感到怪异,仿佛有谁在晃着自己的肩膀说话。
她看了看四周,明明没有人。
“姐姐?”
“没什么……”
“你又做噩梦了吧,都说了你精神压力太大。”妹妹嘟囔道:“也没必要那么大压力吧,家里又不是没钱养不起你。”
姐妹走下楼。
陶如酥也没将刚刚的事放在心上。
对的,她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偶尔会做噩梦,还会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譬如另一个世界什么的……虽然梦到什么完全想不起来,但也会影响到生活,所以平日里都有吃药。
洗漱完后,她来到客厅,桌案上摆放着早餐,一对老夫妻坐在桌边,丈夫手里捧着报纸佩戴着老花镜,妻子正在盛饭。
“爸爸,妈妈……”陶如酥喊了一声,不知为何,喊出这两声后,她的鼻子有些发酸。
“你昨天没睡好吧,半夜听到你说梦话。”妈妈走近了几步,揉了揉她的脸蛋:“记得好好吃药啊。”
“升学的事也不用着急。”爸爸的声音很慈祥,他摘下老花镜,安慰道:“心情不好就在家里多待一待。”
“谢谢。”
“你这孩子,一家人客气什么。”
陶如酥坐下来,默默吃起早餐。
她和妹妹是双胞胎,被一对老夫妇抚养长大,虽然年龄差了四十多岁,但从未感到过生疏。
等陶如酥吃完了早餐,妹妹跑到大厅,三两口端起饭碗喝完了稀饭,然后拿起一根黄瓜放进嘴里,旋即擦了擦嘴:“爸,妈,我带姐姐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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