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盒子盖上了。
读心帽闭上嘴,一切陷入了安静。
骑士长盯着那木匣,欲言又止,欲止又言:“这……”
“它作为奇物本来就是奇行物种,加上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磨损,脑子不正常,早已是奇葩了。”柯蒂莉亚坐回椅子上:“不过它的准确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百年来只出现过一次误判,是可以信赖的。”
“出现过一次?”
“嗯,但是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才导致的误判,因而读心帽的弱点也至今无人知晓。”柯蒂莉亚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现在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么,诸位?”
枢机卿忽然哈哈大笑,老人坦然入座,喊道:“现在你也可以放心了吧,骑士长,这位是货真价实的圣女本人。”
骑士长致礼:“之前多有冒犯。”
“没关系。”柯蒂莉亚端起茶杯:“我并不会觉得委屈……只要你们别立刻说什么‘请圣女殿下归位’就好,我可不想沦为烂大街都市剧情里的主人公。”
一杯红茶杯递到了枢机卿跟前,红衣大主教拢起袖子问:“三年了,孩子,你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变化,却像是经历了许多。”
“嗯……”柯蒂莉亚放下茶杯,直白的说:“安德烈死了,他的死亡,教会了我许多。”
枢机卿说:“孩子,节哀吧,为了守护你,安德烈想来会认为自己死得其所。”
柯蒂莉亚并未觉得这句话哪里讽刺了,即便安德烈最后做错了,也不代表他过去的所有奉献都是虚假。
她点点头,没有坏了安德烈的身后名,而是轻描淡写的转移了话题。
“虽然我很想和瓦尔塔亚卿叙叙旧,但你们是受到巴赫大公邀请而来,是不是他本人不到场不太合适?”
枢机卿点点头,说道:“是该邀请巴赫大公也出面。”
“那我们换个场地吧?”柯蒂莉亚起身说:“庭院的阳光太刺眼了。”
回到了客厅内,一行人围绕着桌案坐下。
巴赫大公有些汗流浃背。
女儿是真的,他本该高兴。
可自己偷偷通知神圣教会的行为,必然会后续带来麻烦。
所以他选择一言不发,从头至尾都沉默。
而柯蒂莉亚则是开始慢慢说起自己在扶桑所经历的一切。
除了有关于亚森罗宾的密室内发生的事稍作隐瞒外,其他能说的都说了。
“这么说,你是和吹笛人交手后,一直沉睡了三年时间?”枢机卿再度确认。
“是的。”柯蒂莉亚颔首:“这也是我的样貌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原因,在冰封的睡眠中,我的身体机能是静止的。”
“孩子,辛苦你了。”
“谈不上,是我自找的。”柯蒂莉亚豁达道:“其实三年对我来说,只是睡了一觉,要说哪里可惜,或许是没能去大夏走一趟便匆匆折返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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