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你很果决。”
“我当然也舍不得,这里是我住了好几年的家,只是……”芙蕾低下头,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不这么做,我还能怎么办呢?这三个月来的事,我真的……”
嗓音稍稍带着些许的哽咽,尽显此时的脆弱:“我真的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她的虚弱并非是伪装,刚刚表现出的坚毅和果决,都是对待敌人才流露出的态度。
就像是刺猬对着敌人张开全身的尖刺一样,只有值得信赖的人才能让它露出柔软的腹部。
这时候白榆也不可能推开这个五百年前的女士。
就像是一位绅士一样,把肩膀借给了需要依靠的女士,以彰显自己的风度。
天空阴郁,但没有下雨。
一阵风吹过云层,偶尔也会落下一两束明亮的阳光。
芙蕾德莉卡调整好了情绪,但一时半刻还没远离的意思。
她说:“白先生能明白我的暗示真是太好了。”
“你不也看懂了我留下的那封信。”白榆笑了笑:“我特意用的大夏语。”
“我学过。”芙蕾德莉卡将一丝头发撩起,装作不经意的说:“爱丽榭最先学的,然后寝室里的其他人都学过一些……毕竟我们约好了将来有机会,一定要环世界旅游一次。”
是学大夏语,还是睹字思人呢?
白榆很聪明的没接茬,继续说:“能看得懂藏头诗,你的水平也算是足够了。”
“白先生又是怎么看透我的暗示的?”芙蕾轻笑着问。
她其实给的暗示很不明显。
因为时刻都被术士监视着,她不敢留下任何实质性的暗示,不论是贴近耳语,还是留下纸条,这都会被发现。
在心灵术士看来,她只是想要释放压力来一次一夜情,根本没露出任何破绽。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传递的求救信息?
很简单。
“是冷汗……”白榆说:“我触碰到伱的后背时,你后背上都是冷汗。”
“白先生没想过我是太紧张了吗?”
“如果太紧张了,你在开口表白后,情绪应该会得到些许缓解。”白榆摇头:“但事实没有,所以我断定你的表白应该是假的,必定是另有隐情。”
芙蕾德莉卡说:“是真的。”
“?”
“没什么。”她别过头去,从肩膀上移开,旋即站起说:“我要收拾一下行李了,能不能麻烦白先生踢一脚房门?”
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富商站在那里,满脸尴尬的攥着袖子。
这就是奥兰多的家主了,也是芙蕾德莉卡的父亲。
这对父女的相处方式倒是很有趣,在五百年前的罗马,通常都是大家长制……封建时代几乎都是如此,家家户户的子女其实一定程度是被视作父母的私有财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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