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走运,但她没有我那么幸运。”芙蕾德莉卡心想这可是大实话。
“你有意无意的在引导她将你们进行对比,而且你还在暗示她,是因为自己运气好、坚持了下去,才最终抱得美人归,不死心的人总该得到奖励。”
“我也可能是打击她,让她快点接受现实,彻底垮塌不实际的美梦,别抱有太高太美好的期望。”芙蕾德莉卡冷笑:“谁规定我一定要为她着想?”
“嘴硬的时候,麻烦不要舔嘴唇,这会显得你很没有底气。”
“……啰嗦!”
“你们的相处模式是很有趣,既是朋友又是情敌,谁都无法压过对方,谁都不愿对方彻底退出自己的人生,简直是重蹈覆辙又互相折磨。”圣女并不是在打趣,而是在总结。
“谁都有放不下的人,你不也一样?”芙蕾低声说:“白先生也一样。”
“所以你们都不清楚爱丽榭在哪?”
“我即便知道,也不想告诉你。”芙蕾德莉卡说:“爱丽榭不适合你,她不喜欢女孩子,放弃吧。”
让娜沉默着,然后歪了歪头。
“别开这种玩笑。”
“我认真的。”
“?”
“?”
“……我对爱丽榭不是那种感情,她是我的朋友,太柔弱了,因而让人放不下心。”圣女竖起中指:“老娘不磨镜子!”
“柔弱?”芙蕾德莉卡想到了爱丽榭的诸多名场景,她吐槽道:“你高兴就好。”
“你为什么这么戒备我?”
“或许是因为我对皇室缺乏好感,而这把火也烧到了你的头上?”
“谎言,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让娜淡淡道:“说出来,我答应明天帮你们一把。”
“帮我们,你确定?”
“我对查理曼也没有好感。”
“即便他是大皇子。”
“就算他是罗马皇帝,我也一样可以不假辞色。”圣洁之容扬起下巴:“别的圣女之所以是圣女,是因为她们需要教会;而我之所以是圣女,是因为教会需要我。”
英灵血脉说话就是硬气。
唯独这一点叫芙蕾德莉卡艳羡,倘若自己也是,何必这么瞻前顾后唯唯诺诺,直接在明天闯进去抢婚就完了。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
“白先生的确有未婚妻,但不是我。”芙蕾德莉卡说。
“那会是谁?”让娜思索道:“佩姬?”
“……”芙蕾无声摇头。
圣女呆住了。
然后说:“不可能的,这……不可能。”
“爱丽榭的秘密,比你我想象的还要深刻的多。”芙蕾德莉卡劝说道:“你最好是不要深入了,继续做你的圣女,这应该也是爱丽榭和你断交的本意。”
“我还没脆弱到需要她来保护我。”让娜语气多了几分愠怒:“她凭什么有权利擅自做决定?”
“我只是劝告,你怎么做,随你便。”芙蕾转过身:“只是,不要来妨碍我们。”
看着蓝发的女孩离开的背影,让娜喊道:“喂!你既然知道爱丽榭是他的未婚妻,为什么要掺和进来?”
“爱丽榭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对她的未来置之不理,而且……”芙蕾德莉卡头也不回,骄傲的回道:“我喜欢他,和他无关!”
失恋固然难过,单相思固然可悲,但就此退缩可不是我的风格。
圣洁之容望着那看似潇洒的女孩走远了,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芙蕾对安洁莉卡说了那么多,明明没有几句话却仿佛声嘶力竭……那简直就是像是一场对未来的预演。
“所以芙蕾德莉卡和安洁莉卡,其实是同病相怜吗?”
她抬高了一些声音。
“这样的男人简直该杀千刀,被三刀六洞啊,不是吗?”
“三刀六洞可不是用在这里的。”
桥梁下,黑发的青年拾级而上。
让娜没好气道:“那干脆凌迟处死?”
“我发誓我是真的没有玩弄谁的纯情。”白榆挠了挠头:“我拒绝的很彻底了。”
“在你牵着另一个女子的手走入婚姻殿堂,掀开她的头纱,当着亲朋好友的面,在主的见证下亲吻她之前,所有看似彻底的拒绝都并不彻底,稍微一点点的阳光雨露就能让她们枯萎的心窝开出玫瑰花来。”
“你这套说辞……”白榆闻到了一股文学社独有的酸水味儿。
“有感而发。”
“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少女心。”白榆耸了耸肩:“看来是被渣过了。”
让娜沉默了两秒。
她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的说:“是啊,拜你未婚妻所赐。”
“个人行为请不要上升。”
“是吗?等你入赘爱丽榭家跟她姓爱的时候,你也不觉得自己有百分之一的责任?”
“……”
槽点好多,要素过多了。
圣女打了个响指,将对话声音屏蔽在外:“于是,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白榆直白的提问:“我能直接干掉查理曼么?”
“不行,那样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圣女摇头说:“而且,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太极端了。”
白榆想了想,也是……自己不该越俎代庖。
“那我还在想。”
“这还用想?答案不是十分明确么?”
“哦?”他问:“圣女殿下,有何高见?”
她冰冷的吐出两字。
“当众抢婚!”
白榆:“?”
不是?姐们……你管这叫不极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