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需要陶如酥的帮助,她需要一步步解锁血脉中的秘密才能晋升为封圣,慢慢吃透这一整套试卷的全部内容……而这个提升的过程,也会成为霸者的经验,相当于重走一遍修行路。
霸者伸出手按在陶如酥的额头上,若有所思:“爱和恨果然才是激发潜能的最佳方式,她的心思实在不纯粹,大半都放在了男女之情上,耽误了进程。”
言罢,镇十方望着不远处的方向缓缓道:“到了这一步,白家的小子……你便是想不死都不行了。”
……
京城,中湖。
同样的一座庭院,同样的湖中心。
那位大人双手按着古筝琴弦,偶尔拨弄一下,似是提不起兴趣,又似是心并不在这一边。
过了片刻,起身离开湖中心的亭台。
“今日心情不好,不抚琴了。”
留下一句话,中湖的湖水恢复平静。
回了庭院的那位便再也没传出任何声音。
在一墙之隔外的小路上,谬天机站在那里,挠了挠头发,满脸写着无奈。
霍秋水立在一旁,平淡道:“谁让你乱说话。”
“卦象如此,我怎能说谎?”谬天机辩解了一句,又注意到了周边几位封圣投来的目光,连忙道:“我的我的,我的问题,行了吧?”
“大人多钟爱白榆这枚好苗子,你心底有数,祂所欢喜的便是气运加持……”花溅泪说。
“气运只是气运,而不是命运,更不是定数……说到底,气运只是一些必然组成的偶然。”谬天机正色道:“这不足以扰乱命数,老夫测出来的是……水山蹇卦。”
这是赫赫有名的四大凶卦之一。
外卦为水,内卦为山。
水在山上是冰,高山上积了厚厚的雪,在冰雪中爬行,阻碍重重,不但寸步难行,而且痛苦不堪。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老夫是观星司的司监,对卦象要诚实。”
“你之前也提到过……测不准此人的命数。”霍秋水道:“之前都是说笑不成?”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如果非要把之前当做现在,那干脆从娘胎开始算起好了。”谬天机摇头说:“卜卦本来就是时刻变动的事,只能理解为……罗睺动身,所以他的命数也变了,之前是一飞冲天,如今是举步维艰。”
此时,沉默不语的兵圣陈不忍开口问道:“当真没有改命的契机?”
“逆天改命何其不易,便是老夫堵上这条命也是不够的。”谬天机摇了摇头。
他望着周边的一圈武夫,无奈的捋着胡子,他不擅长也不习惯跟这群脑袋里塞满肌肉的武圣讲太高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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