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真昼伸出手轻轻抚摸青年的脸颊,被水打湿的发丝凌乱,目光中带着一丝迷:“这里是副本内,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继承到外界,就当做是一场美好的梦,醒来后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这是在哄我
白榆哭笑不得。
自己这是被当做小孩子去打针
之前被苏若离绑着双手摁在床上的感觉回来了……可谁说我非得一直保持被动的!
哗啦啦……
流水声响起,白榆站起身来,将雨宫真昼抱起,反身将她压在身下,顶在浴池边缘。
手指刮了刮扶桑女孩嘴角溢出的啤酒泡沫:“自学终究是闭门造车,虽然学的不错,但缺少灵魂,现在该由实践课老师来亲自指导一下你了。”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雨宫真昼眸子里的迷乱和**退去,倏然间一下子变得清醒。
倒不是她想要悬崖勒马。
而是感到了不真实和慌乱。
这其实是她期望已久的事。
当初真昼最为后悔的便是十年前的自己太过于矜持太过于懵懂,没能主动跨出那一步,也没能在最好的年岁将自己交出去……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有保质期,男人女人也不例外。
苦苦等待了十年时间,虽然还没变老,虽然还没人老珠黄,但她已经不再年轻。
这是她心里面的一根刺,时不时就会被牵动发作,疼的她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当年两人风华正茂才是天生一对你我相配,可现在……
雨宫真昼也会嫉妒。
嫉妒能跨越五百年的爱丽榭。
嫉妒青梅竹马的苏若离。
在扶桑人的文化传统认知里,二十岁不嫁人就已经很大龄了。
可她最初和白榆相识的时候,明明只有十六七岁。
然而过去了这些年,只有她独自一人成了彻头彻尾的大人。
时间是一把钝刀,一点点割掉了她的青涩懵懂和青春年华,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有人认为那是礼物,也有人认为这是伤疤。
于是在这十年的时间里自卑感便早早的种下。
加上白榆迟迟没有拥抱她,更是令她逐渐加重了自我质疑,毕竟所有年龄段的男人都喜欢年轻的漂亮的姑娘。
而雨宫真昼又不是那种真的能放弃一下跑去勾引男人的妖姬,她只能不断的挥刀,试图自我证明自己作为刀剑的价值,可当这部分价值都被否定后,她还能剩下什么
恐慌感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日复一日的积累而成。
所以这一刻,她反而清醒了,有些生怯且有些质疑。
“あなたは私を爱していますか……”
她颤抖着声音,轻轻问出了这句藏了很久的心里话。
——你是否爱着我。
爱是很重要的。
因为坚信着自己爱着对方,她才愿意等待十年,甘愿成为他的手中利刃,不论他说什么都愿意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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