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落地,血当即和毯子融为一体,马林努斯、莫诺马库斯诸位将军也惊得瑟瑟发抖。
“皇帝是法律和剑的代表人,而我是皇帝的代表人。”乔瓦尼的语气很淡然也很冷酷,“巴塞丽萨说了,此后作战不问任何品阶和职务,但凡贵族敢阵前逡巡或脱逃的,都要执行红手军典!”
不久,浸透了鲜血的毯子被当作旗帜升起在营地里,维泽的三处军队迅速而默无声息地合为一体,推进到堡垒北侧立下新的工事来,乔瓦尼也当仁不让,“不要再对最高指挥官人选猜疑不休,从现在起由我来指挥全军,因为都城里绞死的罪犯太多,不需要我来浪费时间进行审判了。”
乔瓦尼随即将所有边民军和保加利亚旅团编组在一起,对卡达姆的营地发起次猛烈进攻,使用火器齐射和战车壁垒战术,将其打退了十多古里。
很快,梅地亚的两支军队也不敢怠慢,急速前来和乔瓦尼会师,表示接受他的领导。
震惊于对方新锐火器威力的卡达姆,认为再于色雷斯地区逗留不是件理智的行为,便准备经由维克隆堡这个枢纽城市,满载劫掠来的财货和人丁,退回己方的边境去,“我们已经重创敌人的野战军队,保加尔战士依旧是不可战胜的。”
可是对面乔瓦尼却没有让他随意离去的意思。
乔瓦尼督促所有的边民战车自正面追蹑着卡达姆,而又把边民和库尔德骑兵简选出来,轮番自侧翼迂回袭扰。自此整个维泽到维克隆间的战场上,小规模的战斗接连不断,极大消耗着双方的体力和意志。
维勒卡河东南三十古里处,原野上又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卡达姆的步骑队伍黑压压连亘数个古里,马蹄和铃铛的响声不绝,摩西亚骑兵战士们都沉默有序地伏在马鞍上,保持队列坚忍地朝维克隆方向疾驱着。
“可恶,简直就像鱼皮油一样难缠。”队伍旁侧的处高岗上,卡达姆和保加利亚正教主教阿克利达骑在马上,看着密集翻卷的远处雪雾后,隐隐跟进来的边民战车的绰绰影子。
卡达姆的抱怨还未结束,凄厉的震响起来——敌人排头的战车车厢当中的飞火铜蛤,忽然射出无数绚烂凌厉的火箭,刺破冰冷的雪粒,遮蔽了半个古里的正面,打击在他的后卫骑兵队列上,一时间烟雾浓浓战马奔窜,随后卡达姆看到己方后卫骑兵们在鞍上回身,纷纷拉弓射箭,而敌人后继的战车也在人力的推动下逼近,车上的霰弹虾须炮和大火铳也接二连三地射击起来,卡达姆的部下不断有人被打翻坠马。
其余骑兵回身企图包抄,但雪雾当中乔瓦尼指挥的骑兵同样冲出来,各自捉对厮杀。保罗派和希尔凡的火铳手队伍在第二阵线也压上来,开始震耳欲聋的排射。
“可不能这样下去了,据说蛮子伪帝带着另外支庞大的队伍从西面攻来。”阿克利达鼻尖冻得通红,胡须覆盖着冰沫,对卡达姆将军说到,“这支队伍大概是想要冲到维克隆堡以北,把我们包围堵截在维勒卡河边,企图就在这里消灭我们。”
“步骑分开,步兵也设立大车阵堵住这面的敌人,我率所有精锐骑兵冲到维克隆北面去,在那片荒野上,驰突起来的保加尔战士将会彻底蹂躏撕碎那个瓦良格蛮子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