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声里,骑兵连队开始手持旗帜集合起来,但随后问题就显现出来:波河战马只剩下一百五十匹可堪战斗,在尼西亚城高文缴获了二百余匹突厥和撒拉森马,现在倒大部分存活,最后由于马匹不足,把拉辎重的驮马也牵出来,最终原本规模有千人的两支骑兵连队,仅仅拼凑出四百来人马具备的战力。
现在再区分“新受洗者”与“圣西里尔”连队已经毫无必要,“两支队伍的光荣旗手,都来到我的左右!”高文是这样命令的,接着两名骑马的旗手来到他的身边,一位手持圣西里尔的圣像旗标,一位手持带着流苏金灿灿的鱼龙旗,木扎非阿丁则持着于风中鼓荡的总军红手旗,立在高文的面前。
圣西里尔连队的旗手胯下的战马,还是从同袍那里借来的,自己的在先前渡过萨卡里亚河后就病亡了,这旗手难过的三天都说不出来话来,来追悼自己无言的战友。
三位旗手与总帅的身后,列成前后两条横队的四百余名骑兵,虽装备不一,战马高矮不同,许多人只能穿着缴获来的突厥鳞甲与锁子甲,蒙着各色花样的斗篷,背着的盾牌也是五花八门,其余数百人只能握着骑矛步行进击,但是气势和精神面貌却依旧坚强凌厉,不愧是整个大连队里的精锐之士。
随后安德列夫也带着得到休息的“怒火”步兵连队,和“科林斯地毯”水手(弓箭手)连队,布阵策应其后。
另外侧,卡贝阿米娅、斐卢斯带着三百名信徒,和旗官多鲁斯.兰伯特的五百名武装团,于另外条山谷行军,携带了许多战旗,用来惊扰和迷惑敌人。
“朝着战事激烈的地方,进发。”高文的指示很简略,因为时间已经不允许他长篇大论。
那边,梅洛和比雷尔的后卫队伍,被西奥多罗的一支农军骑兵团给赶上,殿后的“瓦拉几亚”步兵连队回身拒战,结果特拉布宗的骑军在远处来回驰射,箭如雨下,并从两翼包抄切割,技战术异常娴熟迅猛。
“瓦拉几亚”连队在先前的战斗里,也是得到过功勋荣誉的队伍,但当即就在这雷霆般的打击下落了下风,被钉在原地——当士兵靠拢的时候,特拉布宗骑兵团就四方逼近射箭,或是使用长柄的星锤,逼近猛砸,马蹄搅起的烟尘四处弥漫,极具震骇效果——区区三百名骑兵就把一支五百多人的步兵连队给围起来了,大连队宿营总管梅洛就在这支连队当中,开战伊始就被箭给射落马下,胳膊被扎穿,所有士兵将他护在核心,一致长矛对外,排成刺猬般的队形,勉力格挡抵御。
已经在那边上坡的比雷尔,急忙带着伦巴第分队和“法罗夫连队”回身驰战,准备把瓦拉几亚连队给救出来。结果一片马蹄声震天动地而来,另外支特拉布宗农军骑兵团,举着鱼龙旗自另外的山坡飞奔而至,比雷尔急忙将部众撤回去固守——一时间,这支骑兵团就闪电般穿插其间,将梅洛与比雷尔所部给撕裂开来,虽然相距仅有数百步但根本无法靠拢,山坡山脚处混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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