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哇!”还没等那仆役说话,莱特的尖利嗓音就喊起来。
接着又是死般的寂静,仆役而后缓缓说,“紫衣公主的信里没有文字,只有她亲笔的淡彩画。”
“哦......”尼卡苍老的声音响起,“说说画的是什么。”
“是片田地,有位农夫,脚下是两条狗,田地边缘是棵白杨树,还有圈篱笆,三只兔子在啃着篱笆上的叶子,而另外两只山羊,正在树下磨着角......”慢慢地,那仆役总算把图文给转换描述清楚了。
听到这个,尼卡靠在了椅背上,手在扶手上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摩弄声,好像有些苦痛,而莱特则满心都在击鼓,“看在主的份子上,紫衣公主你玩什么把戏?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行,看来是当督农司当傻了。”
“看来公主还擅长淡彩画啊!”猛然,尼卡长吁声,颤抖着双手,在画纸上摩挲一番,浓密花白的须髯下,鼻子有些恶心地贴近嗅着,莱特看得嘴都歪掉了——难道盲人到最后都是这样?
“我嗅到了血的气息,但我也明白了卡列戈斯家族的灾难和新生。副纹章官,你想知道这幅画的寓意吗?”
“抱歉,我真的不太想知道。”莱特哭丧着脸,他看到了老将军四周的戎装武士,更坚定了这个信念,“这么多年,我唯一知道的是,有些事情知道的话,比不知道要糟糕。”
尼卡夜枭般地笑了起来,“还是告诉你吧......我的七个儿子化为了动物,两条狗是盖亚和奈克瑟斯,他们亲近农夫,帮助主人收割看守庄稼,所以它们能得到主人的照顾,直到老死为止;而三只兔子是西斯城的三兄弟,而山羊则是穆特河谷的两兄弟。”
“哎?为什么有的是兔子,有的是山羊,是公主殿下觉得画的动物太单调了吗?”
“嗯......赛文他们是兔子,副纹章官你应该知道兔子——当农人在田地边竖起篱笆,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兔子,这些兔子到处打洞,穿透篱笆,让其他的野兽可以钻入祸害庄稼,这里指的就是赛文三兄弟,他们据守西斯城边陲,却不值得信任。”
“难道那三家伙真的被大公爵和公主处死了。”莱特内心是狂躁不安的。
“山羊呢?他们虽然能给农人带来皮毛、奶酪和肉食,但是这种动物存在着,其他的动物就很难生存,因为它们贪婪猥琐,什么都吃,草、庄稼、灌木、叶子,还啃咬树皮,会让养它们的人变得更穷,哪里豢养了太多山羊,哪里迟早要化为荒漠。公主的意思也就是说,雷欧他们在穆特河谷,只会贻害大公爵,也必须要除去。”
“也许是你误解了,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寓意。或者说,公主的这幅画也就是个恶作剧,迷惑你的烟雾什么的。”莱特的比划动作是夸张的,内心却是崩溃的,现在大公爵要是真的和阿拉尔曼堡垒开战,他是会被囚禁,乃至会被直接杀掉的。
“信使和副纹章官是什么动物?”尼卡忽然响起了这样一句,吓得莱特都要抱脑袋俯下身躯了。
那仆役讶异万分,在画面上寻找着,“实在是找寻不到。”
“再找找,若是公主殿下都不怜惜副纹章官的话,那我们也不必怜惜了。”尼卡话音刚落,身后的武士就握紧了长矛、马刀和利剑,莱特抬起双手,喊到你快仔细找啊,斑鸠、小鱼、麻雀、昆虫、蛤蟆什么的,都可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