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前指责质疑陛下的约翰皇子,毕竟还是太年轻。
“凭此立誓,自即刻起,高文不允许在塞琉西亚外进行任何占据和侵掠帝国利益的活动,不允许占据任何额外的土地,只可以接应丹麦朝圣者队伍。而神圣的罗马皇帝、人间的圣使徒阿莱克修斯.科穆宁也愿意撤还军队。
自此日起,满一个财产征税年份后,帝国将来接手塞琉西亚、奇里乞亚地区所有的军镇和港口,高文须得无条件交出,这是他自己的誓言,违反的话将遭到上帝最严厉的惩处,皇帝也可没有任何怜悯,对他和他的军队进行任何军事行动,毁灭蹂躏任何跟从高文的人员和物资。”
在缔结这一个誓言后,高文下马,郑重地将盖有皇帝印章的文书,自纹章官手里接过,鞠躬致敬后,准备摆入了马鞍下的悬袋当中。
山下的如乌云般的帝**队,后队变为前队,步兵和辎车开始率先转向,朝着潘非利亚而去,车轮粼粼,士兵的喊号此起彼伏,所有的普洛尼亚骑兵和库曼突骑都殿后,伴同着满身甲胄的瓦兰吉亚卫队,围绕在皇帝的身旁,阿莱克修斯凝目看着高文,这时候果然高文呆住了,
“交出这两地后,你与阿帕忒将去往何处?”这是皇帝附在誓约书下的一张缀粘上去的纸条,此刻被高文注意到了,在风中翻舞着。
高文揭下来,取过纹章官递过来的芦管笔,在上面迅速写了些希腊文,而后又送到了木扎非阿丁的手里,突厥军仆将其绑在箭羽之上,纵马驰下山坡,一记射入到了皇帝车仗前二百尺左右的一棵孤立的柳杉树干上,接着便离去了。
待到交回到皇帝手中后,他展开一览,里面是高文的答复:
“我想我还是会去圣地,或者哪里的岛屿,当名商人,勉力赚钱,养活自己和安娜。”
“我们走吧......”皇帝低下头,将纸条抛入到风中,接着看不出任何表情,勒住了缰绳,吁吁将马头摆动回转,后面跟着长长的卫队,重新朝着漫漫高原折返而去,“派出快马告诉泰提修斯,将前去安条克城助攻的部队增员到八千人,免得那群朝圣的领主对帝国有微词。”
驮着皇帝急信的快马,也朝着相反的方向,驰入了非拉多菲亚姆城边喧嚣的军营当中,在当间黝黑的约翰皇子,已经首次披上了铠甲,准备以护送丹麦朝圣者的名义,前去米利奥塞法隆,去帮助父亲进击高文的军势,但而今父亲却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和高文暂时停火了,要急速返回达尔马提亚和伊庇鲁斯,镇压伯丁的忤逆。
“开什么玩笑?若是事前父亲考虑清楚,就不该决定要去做这件事,但现在大军已经抵达高原,又顾虑那么多做什么!”约翰将信函打开后,满心的不认可,“既然现在已经和公教会朝圣者有了隔阂间隙,那干脆就把高文给灭掉,伯丁不过癣疥之疾。”
但是这些话他并未说出,而是将信函收好,自座椅上站起来,对着立在他面前的丹麦王子斯文,和斯文的未婚妻弗洛琳娜,还有“疯癫者”伯爵瑞恩斯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