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队武士缓缓将西格玛的剑拔出,冷寂的光芒,透过微微拂动的垂帘,投入安娜的眼帘后,紫衣公主发出了笑声,“你叫什么名字,参与远征的义人和勇士?”
“巴纳维尔的西格玛,以前是个独立的城堡骑士,但是现在却是自由之身。”而后,剑被合上,还到了西格玛的手中。
“既然你不属于任何位领主,那么现在愿意为塞琉西亚的事业执你的剑吗?”安娜稍微昂起了下颚,“我和帝国大公爵一样可以用领地和官爵册封你。至于浴场里的那些女子,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馈赠给你几位最好的。”
“是的,我会杀死许多的异教徒来回报您和大公爵的恩典!”西格玛双眼放光,接着将剑锷反转提起,当即就站到了安娜肩舆旁侧,好像他现在立刻就成为了紫衣公主长久以来最忠诚的属下般。
其余的骑士和军士议论纷纷,有的人对西格玛的及时投效感到羡慕,但也有的人因圣战的约束和对两位伯爵曾经的效忠,而对现在的局势感到不安——因为钟楼下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紫衣公主是明目张胆地来收买他们的武力来了。
看出这群人犹豫为难的安娜,下面的行为更加明目张胆,她直接在卫队和奴仆的引导与牵扶下,从肩舆里走了出来,紫色飘动的衣饰,娇小的身躯,和高大白色的钟楼相映成趣,她能娴熟地使用布洛瓦当地的语言,就这样公开对立在对面,杀人如麻的法兰克骑士、军士滔滔不绝,
“你们当中,有的来自诺曼底,有的来自布洛瓦,先前的誓言是约束不住你们的。为什么呢?想想吧,三十年前我的帝国雇佣了许许多多的撒克逊武士,充当前任皇帝或我父亲的禁卫军,因为他们所在的英格兰之地,遭到你们先祖的侵攻,他们丧却了封邑,就必须要讨生活,是不是?后来我父亲和诺曼人领主罗伯特.圭斯卡特相争时刻,他们都抱着对诺曼人刻骨的仇怨,在各场战役里大放异彩。所以,没有任何誓言,是在没有立足之地的情况下还有效的,宝剑需要金钱和土地,才能发挥燃烧它的热忱。现在你们都因为债务失掉了家园,你们的领主也欺骗了你们,说什么要向我的父亲请求援军,把你带到小亚细亚来,却无法给所有人个稳定的着落。”
“也许,我们可以向君士坦丁堡皇帝出售自己的武力。”人群里,一名叫高蒂的骑士忽然抚胸说到,当即就有几位应和起来,“是的我们一起和布洛瓦伯爵,为皇帝陛下效力。”
安娜嘴角翘起了笑,接着她将双手伸出,“这样也不赖,你们的脑海里定是这样的念头,对不对?皇帝的饷银,对雇佣军是一年分发一次,所得应该确实够你们生活所需,但是你们远在家乡的妻儿怎么办。最后,你们也只能围聚在皇都的郊外营地,找个就像保罗派那样的蠢粗乡妇(安娜的怨恨),过完一生。而你在家乡的妻子,只能为生活所迫,爬上别人的床榻,你的孩子会被各行的师傅虐待,作着苦力,得不到教育和抚养。我就问你们句,你们难道还奢望皇帝的封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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